干燥的地砖上交叉着两道潮湿的脚印,双方的轨迹有很大的差别,但最终都是朝着一个方向延伸。
“其中这条步距略小、距离较为均匀的应该是魏谆,纪辰东酗酒严重,在纪月去世后脾气更加暴躁,除了酗酒带来的手抖外,仔细观察他走路也没有正常人平稳。”
这是他的专业,通过蛛丝马迹就能够推测出许多信息。
应该是纪辰东最先找到这里,魏谆紧随其后,他们是第三波。
除此之外没有看出来第四波人的痕迹。
“队长,咱们进去之前,是不是得先求援啊?”他一直做的都是后勤类的工作,像这种单枪匹马直冲敌人老巢的事,头一次。
虽然他很信任文队长,但学校的老师,警局的老前辈,每个人都严肃强调过他们目前这种行为的危险性,就是因为信任和尊敬文队长,他才更要劝他保守行动。
“咱们对这几起案件一直没有掌握关键性的证据,目前的行动规模都是由于影响恶劣加之对方毫无顾忌的行动挑衅到了警方的威严才破格同意的。”
文怀攥了把袖子上滴答的水:“将人员调到这里我们要等多久?被盯上的受害人怎么办?如果将那孩子带在身边更安全的话,我想魏谆早就把他系在裤腰带上了,上次在学校里失踪就是那孩子自己跑出去的,甚至还完美的避开了所有的监控,出了学校后都没能捕捉到他的身影,这父子两个虽然不是亲生的,但都一样不是省油的灯。”
“啊?那,那咱俩直接进去吗,太危险了吧……”
“我们不朝着危险去,难道让受害人朝着危险去吗?配枪是摆设,咱们还比不上两个赤手空拳落单的普通公民?”
小梁让文队长一通话说的有点抬不起头来,他这一代人更加被书本、理论和规则桎梏,从小也一直生活在一个安全文明的社会中。
即便在进入这个专业后也接受了相关信息的传输,但那从根本上带有着疏离,没有真实感,和从小接触的社会、世界反差太大,他们更加需要时间去经历、沉淀,在这个世界中存在的更加‘真实’。
第二条就是在行动中不可以违抗命令。
道理讲不通,小梁撇撇嘴,认命的跟上队长的节奏,顺着两道痕迹追上去。
在医院外面,隐匿在另一段进程中的黑色大楼上,仔细看那个不断撕扯,试图将脸像面团一样揉捏成各种形状的人正是蛊惑阮知远的武宛白。
乍一看那栋楼似乎是黑色建筑,实际只是一栋在大火中残存下来的楼架子。
那抹焦炭的黑色正好连接到医院起火的那侧,像是火焰舔舐留下痕迹。
“我已经按照你的期许做了,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帮我摆脱这张失败品的脸!”尖锐的嗓音因为她的动作起伏不定,很快那张脸就变得凹凸不平,开始充血红肿起来。
“啊!!”
下一秒,头皮拉扯着她变形的五官,她跪倒在粗糙的石灰地面上,割裂又拼合的肌肉仿佛发出了断裂的声音,剧烈的疼痛让她的整张脸都在跳动。
“你这张恶心的脸怎么敢叫做失败品!”发丝在他的手中崩断,武宛白却丝毫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动作。
“我错了,我错了!求您饶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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