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真实感和参与感,就跟甜蜜的在玩3A大作似的。
不过米尔也发现,记忆中的“世界”是不完整的。
比如那个胖子的房间里面有传出一个不满的“女声”,但是当米尔“钻”入房间里的时候,只可以看见房间内的布局摆设,却没有任何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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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记忆世界的构建是来源于原主的记忆,
他应该曾进去过胖子的房间,也听到过这个女声,却没有在这个时刻见到过房间内的女人。
米尔猜测,这些记忆中模糊的细节也许能够被补全,但是没有看到过的东西不能够被凭空编造出来。
不管怎么样,能够摆脱原先那种与原主合二为一的第一人称观测模式,足以让米尔欢欣雀跃了。
『发生这样的变化,也许是我成就第一位阶的原因吧。』
具体的缘由暂时无法探知,不过在这几天时间里,自己唯一有过的重大变化就是成为了位阶者,
要确认因果记忆中的“改变”是否与位阶有关,可能得等到下一次晋升之后才能够验证......
如果有下一次晋升的话......
有了大概判断,玩够的米尔便让这段记忆开始继续流转。
“我不是故意要打扰您的,先生。但是刚刚我在格陵路公寓里化妆时,听见楼道里发出了人摔倒和哀嚎的声音,
我跑出宿舍发现,是您的母亲从阶梯上摔倒了!”
年轻男子一脸焦急,颤颤巍巍地双手表明着他仍在害怕被鞭打的‘恐惧’之中,以至于将胖子手中的‘腰带’与‘鞭子’给弄混了。
此人正是这段因果的原主,生前在西奥多马戏团工作的小丑,杰米·爱德华。
而那个被称为团长的先生,就是马戏团团长兼老板,西奥多·泰勒。
“什么?母亲她摔倒了?”西奥多布满褶皱的脸皮,随着他捏住杰米的双肩的动作,夸张地抖动,“情况严重吗?她现在人在哪里?!赶快说!”
“我...我...我当时就立刻把老夫人背到了最近的格陵医院,”被胖子捏疼的杰米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更进一步的畏惧,有些结巴地说着,“医生说她摔断了右腿,脑袋也...脑袋也摔到了,需要...要立刻动手术!”
“那就让医生动手术啊!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可...可是,先生。我的钱不够啊。”杰米赶紧将手中紧紧攥住的医院缴费单展开,“医院要收取三万四千帝国币的预缴费用,
您也知道我平时只有微薄的收入,身上的钱只够为老夫人要上了一张病床。
但是我已经和医生说过她是您的儿子,暂时安顿好了老夫人,我就立刻跑来找您了!”
“真是个废物!你就不知道回宿舍去找人拿钱吗?其他人听见我母亲的哀嚎也不出来帮忙吗?一群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从格陵医院到近郊的马戏团,足足七公里的路程,但西奥多完全没有任何要体谅靠着双腿跑来之人的意思,
反而是阴狠地瞪了他一眼,口中不停地谩骂着返回了屋内。
不一会儿便拿着一个厚实的牛皮挎包和一条裤子走了出来,从包袱的厚度来看,里面应该装着不少纸币。
黑心的马戏团团长从来不把在团里工作的平民当人看,在他眼里,那些小丑、侏儒、杂技演员都是一些靠着自己才能苟活的奴隶,天生烂命。
但这连裤子都来不及穿的着急模样,倒是一副大孝子的做派。
经过杰米的时候,他还重重地踹上了一脚,将一口浓痰吐在了小丑的头顶。
“等我回来,再好好找你算账!还不过来趴着!”
西奥多也顾不得再对着杰米泄愤,踩在‘滚’到马车边上趴着之人的脊背,扯着自己三百多斤的肥肉塞进了‘车夫座’里,
拽起两根缰绳对着马儿狠狠地摔下,没有任何准备的两匹驽马吃痛之下直蹿了出去,
由于控制缰绳的力度根本不对,两匹马儿差点绊到了一起,
横冲直撞之下,马车右后轮毂发出了一声刺耳的碎裂声,轮子应声断裂,脱离了车身,整个马车朝着右侧倒去。
情急之下,西奥多赶忙拉紧了缰绳,试图停住马儿,
但卡在车夫座里的肥肉让他根本无法站立,只能随着马车一齐倒地。
“先生!您没事吧先生!”杰米看到眼前的一幕,连滚带爬地跑到马车边上。
“你个倒霉催的家伙!还不赶紧把我拉出来!”
“好.....好的先生!”
一副生拉硬拽之后,西奥多终于在杰米的帮助下从座位里被拔了出来,
简单地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身体,除了脚腕有一些不自然,应该是扭伤了之外,剩下的只是一些皮外伤。
在这个地方再想找一辆马车是几乎不可能的,几百斤的体重再加上被伤到的脚腕,骑马或是走路也不太现实。
没有思考多久,西奥多便将手中的牛皮挎包塞到了杰米的手里。
“你赶紧去看哪匹畜生还可以继续跑的,就把他从马车上解下来,然后把钱给我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医院去!如果我母亲有任何意外,你小心自己的贱命!”
“我知道了,先生!我现在就去!”
看着跨上装着巨款的牛皮包,骑上马儿扬长而去的‘小丑’,化为灵体的米尔摇了摇头,不禁地感叹道。
『多好的人啊』
『就这么给人送钱呐』
『那挎包里装着有马戏团两周的营业额了吧......』
『十多万就这么送人了,真是眼都不眨一眨丫』
『这哪是黑心的西奥多,简直就是一个‘心软的神’呐』
本以为杰米这个原主只是一个小丑,
没想到......
他还真的就是一个‘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