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戏谑地说:“你爸和我的误会?他不会将他的问题,当作脏水,朝我身上泼吧?你就问问他,这么多年,我可曾有半点对不起他的地方?”
苏玉一咬牙,说:“爸爸说你在外面有别的男人,他才会……”
岳母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却也带着讽刺的笑:“他倒会栽赃,为了掩盖他自己的不堪,就将矛头指向我?让他来跟我对质啊!小玉,让他拿出证据来,我也想知道,我那个所谓的‘外面的男人’到底什么样!”
苏玉连忙安抚:“妈妈,我相信您……”
岳母的语气却变得更加严厉:“你们父女俩都不是省油的灯!跟我来,我要拟一份财产协议,我的钱跟他没关系,小玉,只要你跟我一条心,我走后,我的一切就是你的;如果你背离我,就别想得到一分钱!”
苏玉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转折,一时无言以对,内心五味杂陈。
那边,黎锦的车辆缓缓驶入大洲县政府,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视察当地的工作情况。然而,他的目光很快就被大洲县委书记范景春肩膀上的黑色孝带吸引。
他不禁关切地询问:“范书记,家中是不是有亲戚或朋友去世了?如果是这样,你不必陪我了,回去处理好家里的事吧。”
范景春连忙摘下孝带,略显尴尬地解释:“黎市长,抱歉,刚才出门匆忙,忘记摘下来了。我明白,个人情绪不应该影响工作,谢谢您的体谅。”
黎锦宽慰道:“工作和生活应当分开,死者为大,我们作为组织,也讲人情。我正式命令你回去尽孝,这是组织的关怀。嗯,逝者是你的哪位亲人呢?”
范景春犹豫片刻,压低声音说:“说出来您可能也不会陌生,但又觉得有些不妥。”
黎锦感到意外,示意随行的邹明等人暂且回避,单独询问范景春:“到底是谁?”
范景春轻声回答:“是苏光禄。”
黎锦心头一震,若有所思地审视着范景春:“原来你和苏光禄有这层关系,江东这个地方,圈子真是小。你们具体是什么亲戚关系?看你和他有些相像,莫非你是他的私生子?”
范景春连忙摆手否定:“绝不可能,苏光禄是我爱人的姨丈。因为早年间我职位不高,又加上丈母娘过世较早,我根本入不了苏光禄的眼,去拜访他连门都进不去。”
黎锦疑惑不解:“那为何你要为他戴孝呢?这似乎不合常理。”
范景春叹了一口气:“的确不合常理,但接下来我要说的恐怕更让你觉得不合理。上午,苏志强亲自给我打电话,和我称兄道弟,请求我让爱人以他妹妹的身份去苏光禄的葬礼披麻戴孝。”
黎锦对这层关系颇感意外,提醒道:“老范,作为过来人,我得给你提个醒,苏志强因赌博欠下巨款,你可千万别在金钱上和他扯上关系,否则,即使傅书记也保不住你。”
范景春表情严肃,坚定地回应:“我明白,我一定严格遵守法律,洁身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