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巴丹国使者,还是休提什么通天文武大将军了吧!”宗闾嗤道,“我朝齐天大圣、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对巴丹国作了那么大贡献,贵国国君却只封他为大将军,着实说不过去,情怀不够,格局不高。我朝齐天大圣、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所食的俸禄乃是皇俸,每年两万比索,比你们那一万里拉高多了吧?”
鲁达听了这话,眨巴着眼睛说不出话来,心中暗道:哎呀,扶劳国国君的手笔确实够大,竟然让通天文武大将军食皇俸,我朝绝对没法比。不过,他要是只封章轩一个人而没有封章轩的老母,那我就还有得说道。
却听宗闾继续说道:“本朝齐天大圣、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之母眄氏,养育了这么一个厚德君子、人类楷模,乃是女性中的翘楚、巾帼中的须眉,造福的是全人类,本朝为了感念她的恩德,貤封她为驱凤夫人,食半皇俸禄,年俸一万比索!”
啊?
鲁达听到这里,不由彻底傻了眼。
这个该死的宗闾,竟然连驱凤夫人这样的封号都能琢磨出来,足见其花费了不少心思。况且,那驱凤夫人所食的是半皇俸禄,比巴丹国所赐予的一品俸禄多了一倍,这对巴丹国乃是全面压制,不服不行。
想到这里,鲁达心情越发沉重、面色越发沉郁。
他先前一直赖在这里不走,就是为了向扶劳国君臣宣示巴丹国国君之大气,可是现在看来,这无异于自找难堪。早知如此,他不介意悄悄地溜之乎也。
然而,事情的进展不止于此,宗闾接下来的话又接连给了他重击。
宗闾说道:“本朝敕封章轩为齐天大圣、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并非虚情假意,乃是实实在在的举动。接下来,本朝要在皇城选择风水佳地,为齐天大圣、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建造大圣府,并且在大圣府内树立功德碑,以宣示齐天大圣、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拯救生民之功德。”
顿了一顿之后,宗闾面向唐寅说道:“伯虎,还有一件事,由你总负责,限三月之内完成。”
唐寅回应道:“陛下,有甚事体,您尽管吩咐便是。”
宗闾说道:“齐天大圣、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那降妖伏魔的事迹,不仅十分精彩,而且意义深重,理当广为传播、代代流传。伯虎,你是本朝首席大学士,学问极深,即日起率领翰林院一干学士,将那些事迹编成话本,好让宫廷和民间艺人四处传唱。这是一件功德无量之事,你须尽心而为!”
鲁达听到这里,一颗心差点碎成渣,双膝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让他更加难受的是,宗闾说罢此话,还故意瞥了他一眼,似乎这话不是说给唐寅而是特意说给他听的。
由于心思纷乱,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完全没弄清楚。
在此过程中,章轩一直一声不吭地坐在宗闾身边,任由宗闾自由发挥。他知道,这个时候,他无论做什么都不合适,还是不做为好。
直到群臣在宗闾的提议下纷纷起身向他致意,他方才站起来含笑还礼。
朝会结束之后,他迈着来时的从容的脚步,淡定地回到客舍,没有任何格外欣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