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艰难地对着这只毛茸茸的狗从嘴里吐出他兄弟的名字——尽管雄狮在从前完全说不上对这位兄弟有什么喜爱和手足之情,而且这位曾经背叛的兄弟带来的那些狂暴甦醒的记忆内容对如今的莱昂的冲击嘛——嗯——但内心最深处,卡利班的野兽还是稍稍地,稍稍地把利爪收进肉垫爪鞘中一点点,就一点点——毕竟——他原本以为自己是最后一个、被留下的所有同类中的仅剩的孤独者——
“胆子很大吗?”狗扯起嘴角,“哦,那在我们开始谈话之前,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目前,我本人并无意与我们的骨头架子老父亲这个正在发烂发臭的腐朽帝国正面为敌。在这个前提之下我们可以,也有必要谈谈,莱昂。”
雄狮皱起眉头,“首先,如果你想和我谈话,你就不该用如此缺乏敬意的语言来形容我们的父亲与人类的帝国。”
“好吧,好吧,总是对父亲充满尊敬但是又有点不是很好用的长子责任感的莱昂。”狗抬起爪子挥了挥,接着走过去,灵巧地跳上雄狮身边的花园长椅,再往前一跃,跳到了一处更高一些的桌子上。
“能请你坐下来谈话吗,”佩图拉博的话语里带着某种阴阳怪气的彬彬有礼,“一直抬着头看你让我脖子和眼睛都很酸。”
“你听起来如今变得更加轻易地表露你的愤世嫉俗,”雄狮也在观察他的兄弟,他耸了耸肩,“但我也变了,我的弟弟,因此我觉得有必要宣布一下我的最新结论:现在的你看起来比从前的样子要顺眼多了。”
“是啊,我们的威严而高贵的大哥莱昂·艾尔庄森——”黑白花儿的暴君带着奇怪的腔调说道,“你和‘那儿的每一只母猫调情并为她们去打架的模样我相信即使是鲁斯——”
“我认为,我们应该先谈谈你的来意以及更重要的问题,佩图拉博。”雄狮沉声道,他看起来威严极了,仿佛又是那位第一军之主,佩图拉博看到狮子的拇指已经抚上腰间“忠义”的剑柄,“而不是把重要的时间浪费在有关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细节上。”
“哦,这把剑,你把它拔出来了,‘亚瑟。”
“什么?”
“没什么,它很好用,你要记得随时带着它,不要离身。”
“不用你说。”莱昂碧绿的眼眸紧紧地盯着边境牧羊犬漂亮的褐色杏仁眼,“现在,我有几个问题想要先问你……”
呱。
好了!晚安!
那么由于某位绿眼睛男士的极端抗议我们就暂时不谈他的毛绒罗曼史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