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点破他迷障的第十五原体则像小孩子恶作剧得逞似地盘腿坐在软垫上笑起来。
“啊哈,你看,就像这样,这是个小小的法术,但是非常实用,非常伟大,不是吗?甚至不用冒险去修改目标脑海深处的记忆,只需要一位……的力量、一个完备的暗示和一点点灵能阴影,啪!”灵能顾问打了个响指,“一叶障目!虽然强大的法力可以弥补绝大多数法术技巧的差距,但更加如奇迹般能对神也起作用的法术并非只靠强大与蛮力就能完成。”
“好了,坐下来吧,埃梅努特,既然我都告诉你这点了,你就不用担心什么。在答案揭晓之前,你可以先想想第二点:为什么我们不去找……嗯……我的那位帝皇父亲,找他谈谈之后发生的事情,好让他有所防备或者有所补救呢?对吧?”
“是这样。”收起武器重新回到乌瑟尔玛阿特拉座位对面的千子巫师回答道,“如果说是因为不能够与另一位您见面,见面会导致悖论或者大问题的爆发,所以避而不见,我还能够理解。但为何不去联络并追上您刚刚离开这里不久的父亲,这是我不能理解的,据军团历史的记载与我个人的所知,您的灵能足以在他们离开之后还能在浩瀚星海之中与您的父亲联络。”
“是这样。”喝了一口甜茶的乌瑟尔玛阿特拉叹了口气,“但是那是公开频道。”
“呃?”
“从另一种时间维度上来观察的话,此时的我早已被盯上,而此时我与我那位基因之父的联络内容基本上和一本摊开在万变之主面前的书没什么两样。我不能在此明确暴露自己的存在,但在这里已经取得了‘自己的位置的你可以,所以我需要你一直作为我的‘幌子。”
“那您不能偷偷地联络……您那位‘父亲吗?”
“不能。”灵能顾问面无表情地回答,“当我说‘不能的时候,那一定不是我有问题,而是他有问题。”
埃梅努特这次看起来是真正的大吃一惊了。
“什么?!难道说……”
“哦,不要误会,我的子嗣,”乌瑟尔玛阿拉摇摇头,“我是说他对灵能讯息的接收此刻尚不能完全避开万变之主的干扰或者窥视,这样的风险我可不想再来一次。”
“那恕我直言了,吾父,我们除了来处理阿里曼的问题之外,到这里来的意义是什么?我们还有什么是可以做的吗?”
“当然,命运河流的主干流向趋势就是如此,贸然完全改变大势只会导致更不可知、愈发使万变之主强大的某些未来,但我们既然来了,尤其是,我来了,那么我们起码可以在阴影降临的时候,稍稍改变命运河道的角度、又或者捞走一些原本无法保留的卵石。”
乌瑟尔玛阿特拉的蓝绿色眼睛闪动着光,“比如这一次我们完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