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在这个年代,即使是居住在此已经超过四个世纪的殖民者们也无人知晓——忒萨瓜尔萨的北极曾经有过一座超过了世人任何残酷与黑暗想象的城堡矗立其上。
那是由康拉德·科兹在最后时日中的痛苦、幻觉与那些来自至高天和他自身对他的侵蚀和第八军团对他们基因之父呓语的忠实执行所造就的一处地狱厅堂。
但那些血肉的地基与墙砖、被固化在痛苦中的人类、一直在痛苦中活生生嚎叫的走廊和地毯,还有鲜活的眼睛、牙齿和舌头的台阶与厅堂,这些东西都在数千年无情而恒久的黑曜石沙尘暴中湮灭了,与万年前第八军团的记忆与战士一道。
消融在时间的风中。
但塔洛斯记得,塔洛斯知道,塔洛斯曾观看过他们——午夜领主谨遵原体教诲的最后破碎之鹰们的成员于此地迎来的落幕,每个人的死亡画面,包括他自己的。第八军团的先知的基因种子承载着这来自神与父的诅咒。
现在,他们正如塔洛斯在热病与噩梦中所见的那样,重新站在这座城堡荒废倒塌到只余下少数残垣断壁的遗迹门前,只是多了一个经常在他的影像球中被播放,但却从未在他的第二视中出现过的身影。
“这地方暂时就没有必要让这里的凡人知道了。”
拉弥赞恩转过身。
他的身后是午夜色与猩红色的战甲形成的集群,还有更多机械神教的信徒们经过迪特里安与他们进行的“友好学术交流”向夜之主献上的欧姆弥赛亚之战争机械。
——虽然在应邀有幸观看珍稀的机械教“友好”学术交流过程的拉弥赞恩看来,迪特里安主教很有些仗着自己是混沌什么都能研究什么都敢用,所以单人上门踢了起源战团循规蹈矩的机械神甫们道馆的风范。
“你越来越聪明和知道边界感在哪里了,令人感慨,但变得不那么讨喜了就是副作用。哎呀,哎呀,小崽总会长大,他们变得帅气的同时就会失去一份可爱。”
如果听到他们基因之父在这個意味十分不祥的地方的自言自语的午夜领主们对此有什么惊悚的表情,那他们也没有在自己的肢体语言上表现出来。
他们只是沉默着行军,依次进入了这座城堡——的地下墓穴部分。
“我必须说,地下墓穴这个说法虽然不太合适但是又挺能描述这里的状态的。——马卡里昂?”
无畏轰鸣的大功率伺服声音从后方响起,“我主。”无畏头部的一个探照灯在这个完全黑暗的墓穴通道中一直打开着,主要是为午夜领主序列之外的人们,而战争哲人本人对此地如数家珍,甚至能够在万年之后还指出每个房间原本的作用,这让他们的前进与布置变得非常轻松。
“塔洛斯的情况如何?”
“依旧处于昏迷。体温相当高,退烧药物没有作用,是灵能和细胞过度活跃造成的高热。瓦列尔报告说塔洛斯一直不肯配合他做治疗,而且他的这次昏迷和热症来得又快又猛。”
马卡里昂停顿了一下,“他的呓语和书写内容……非常多而且具体。”
“我看过了,我也看到了。”正拿着数据板要求机械神甫们开挖一个巨大的竖井再盖上布并喷涂它的夜之主回答。“你相信未来会被改变吗?马卡里昂?”
“我主。”战争哲人沉默了一会儿,接着继续前进。“您……的确改变了很多。”
“那么你觉得如何?”
“我为此刻不在此地的兄弟们感到遗憾——赛维塔、沈、马列克……或许等战斗结束我还是应该停止对迪特里安的挑剔,毕竟,严格来说是他的阳奉阴违让我见到了您,还能与您再次共同战斗。”
try{ggauto();} catch(ex){}
“哈。那你不如允许他在伱的羊水舱外面继续绘画,他一定非常非常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