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西域已经都臣服匈奴,贸然前去,说不定还会受背刺。”
“背刺”这词也是他们跟着天子学的,真的很形象生动,顺就就能理解是什么意思。
其他人也不反驳,开始思考起西域都臣服匈奴的可能性。
如果是这样,那西域也还是要联络了,要想办法不让他们到时候全面支持匈奴。
的确先和匈奴单于主动说声比较好,反正借口就换一个吧。
小白主动到:“就说孤一继位,晋就统一中原,边境之内再无他国。南蛮小国都是野人部落,这才派遣使者去西边,看看有无强盛的国家,大家睦邻友好。
哦,再加一条,孤喜好奢侈享乐,最爱华服美食,大晋的物产都不能入孤的眼,要去外面找找新鲜玩意儿,仝拾就是去给孤找点好吃好玩好看的乐子。”
众人听完,皆是抿紧双唇,脸色怪异扭曲。
陛下,您听听听,您这说的是晋话吗?
祖先一统诸国,导致您都没了邻国,所以只能自己出去再找邻国,南边的太野蛮看不上,就去西边看看,这话说的,我真怕匈奴单于当场斩了仝拾。
还有您后面加的,这是您平时的人设吗。
你但凡喜好一点享乐,诸位大臣也不会那么亏心,每天这么拼命的在朝上干活。
“嗯?”小白歪头,“是有什么不对吗?”
在场官职最高的陈冬立刻就倒:“不,陛下说的很对,这的确是个极其好的理由。”
逻辑上,这样自大傲慢的理由是立得住的,就是事实上把……
算了,反正陛下这些事也就他们这些近臣和洛阳官员知道,云中这地方人知之甚少。
周祀还有话要说:“陛下,若是出了冲突,我等必不会让使者受辱。”
小白和周祀对视,这一年在洛阳的生活并没有消磨他的棱角。
“你是想以此来练兵?”
周祀点头:“我大晋骑兵,也该早些出长城认识胡人。”
小白同意了。
“匈奴右屠耆王的帐子在云中东北一百公里外,一处还没化冰的河岸边。再过半月,你们和仝拾一起出发。”
周祀等人一愣。
他们前些天也骑马跑了将近七十公里,但是方向是正北,在偌大的草原一点匈奴人踪迹都没看到,河流也没看到一条。
草原,实在是太大了。稍有不慎,偏离一点就容易迷失方向,根本找不到人。
今天他们已经试过了,在草原靠肉眼可见的山脉和陡坡来分辨距离完全没用,跑了半天那山也还眼前那般远的地方。
陛下到底哪儿来的消息,这也太……
太好了!
比起他们自己还要去草原狼狈的找匈奴王庭,这种有开挂的感觉实在太爽,周祀他们半点不会拒绝。
陛下可一直就没出过长城,这消息哪里来的,当然来自陛下超级人脉啊!
周祀嘴角带笑:“臣必不辜负陛下之命!”
“你们来的正好,给孤试试装备。”
小白让人去拿最近他亲手造的一整套东西,又让人牵一匹马来。马要深色,这样好出效果。
一个士兵牵了一匹黑马过来,小白把拿过来的一整套东西打开,亲自给马匹套上。
银白色的铠甲一展开,就亮到了在场所有人的眼。
等到小白给马儿穿戴完,乌黑的骏马身披一身银甲,额前头盔上还有一个往前伸出的尖锐长角,一看它在阳光下的寒芒,锋利程度不言而喻。
所有人齐齐围着这匹马,眼神出奇的热切。
伊平这个从小家里就不缺马的人,一开始见这匹黑马感觉不过平平,并不是什么良驹。可给套上这个银甲再一看,普通马的气质也变和宝马一般,看着就是匹好马。
“咦?”伊平伸手捞起银甲一摸,重量和他想的截然不同,全然不似银、铁那般重。
他用手一敲,硬的很,而且这敲的都没让马动一下。
小白:“看你这么好奇,那就你先吧。”
伊平:“先什么?”
小白一指另一对给人穿的盔甲:“去换上他。”
“遵命!”伊平高喊着,也不顾忌什么,脱了外衣就直接把盔甲往身上套。
同样想摸盔甲的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上前从他手里一把抢出:别啊,一个人盔甲多难穿,我们来帮你。
等到伊平换上了这身只露了脸,其他全副武装的银甲,他迫不及待就看向在场众人:怎么样,好看吗!
大家默默点头。
这银甲真的很帅气。
有那会来事的人已经拿了杆红缨枪过来,小白让伊平拿着直接上马测试一番。
得到许可的伊平高昂着头,穿着重量被小白控制在十五斤的铠甲就翻身上马,很是嘚瑟的驭马远离了些,然后在马上耍起枪来。
围观的众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现在,伊平你立刻从我的马上下来,脱下我的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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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小白云淡风轻:出使的借口好说,我骄奢淫逸傲慢无比巴拉巴拉,猪猪剧本吗,我熟悉
老家的刘彻:你不要信口雌黄,我那是骄奢淫逸吗,我要汗血宝马也是为了改善大汉的马儿基因!
地下的被人喷过的阿飘们第一次做鬼了还羞愧的掩面而去。
瞎话真是张口就来,你那叫骄奢淫逸,那我们平时都是什么,是不是都该早些自裁谢罪啊?
小白掏出自己叮叮哐哐垂出来的合金甲胄,给人和马换上,阿飘们更是看红了眼。
这么光滑平整,银光闪闪,人从头武装到脚,马从头武装到肚皮的骑兵,在背上弓箭,手持红缨长枪,真是太帅气了!
圣天子陛下,想要!
当然,第五家的阿飘们是叫不出“圣天子”的,他们只能是寄希望于这个后人有点良心,能供奉的时候陪个这个。
别说什么拿甲胄祭庙不合规矩,他第五小白不合规矩的事太多了,不差这一条两条。
第五求定看的两眼热切:求求小叔叔,别扎纸了,能不能给我烧个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