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边默默打地铺的北极狐伸出前爪，轻轻拍了拍元昌的大腿，难得说了句人话：“《二十一世纪妖精科研管理办法》里面规定，科研项目立项前必须进行项目创新点的检索，以避免与现有研究重复。”
元昌疑惑了一会儿，低声询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谁先立项，谁就有话语权。在立项之前，抄袭与否并不重要。”霍顿学校荣誉导师白辰山教授简洁地解释道。
“狐狸，你和谁说话呢？是白教授吗？”
“呃……”元昌的目光斜斜地扫过北极狐，“没错，是白教授。”
虽然他心知肚明，黑君昊所指白教授和他嘴里的白教授并非同一个白教授，但既然他问的是白教授，那他这么回答也并无不妥。
黑君昊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元昌学历虽然不高，但可不是那种遇到一点挫折就会打退堂鼓的妖。听到发小沮丧，他立即在电话这边灌起了鸡汤：“白教授让我转告你，有没有立项无所谓，我们的目标是主导整个妖精界的代孕产业。不要被这些细枝末节所束缚，继续按原计划大胆前进！别怕，白教授上头有人，出了事给你撑腰！”
这番话不仅叫黑君昊重燃斗志，甚至让元昌脚边的北极狐也为之动容：在科研这样严谨的领域中，能如此自信地保证，看来媳妇口中的那位白教授确实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
元昌在电话中安抚了发小之后，挂断了通话，眉宇间不禁流露出一丝忧郁。
他与黑君昊一同成长，深知这位熊精朋友胆小怕事，粗心大意。今天这桩麻烦被发现，难保明天不会又无意中招惹新的祸患。
然而，他目前在元家并无实权，即便想要临时更换合作伙伴，或者派人手去调查此事，也感到力不从心。
白辰山察觉到了元昌的忧虑，轻轻哼了两声。
【媳妇遇到难题了？怎么不跟狐狐说啊？说不定狐狐能帮上忙呢！就算狐狐帮不上忙，狐狐天南海北到处都是朋友，也可以请朋友们帮忙嘛！】
元昌还真犹豫了一下。
不过很快便否了这个决定。
他对于白辰山及其朋友们的办事效率持保留态度。
之前要求白辰山彻查白宗耀的事情已经过去两个月，至今毫无进展，真是符合青丘那慢条斯理的生活节奏。
元昌思索再三，终于下了决心，放下身段，鼓起勇气，硬着头皮拨通了接替自己职位的二弟，元亨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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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教授：所以，我到底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