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审讯室,唐应凯和王兵都没有说话,俩人沉默的走向办公室,半路遇上急匆匆的范霖。
“严小伟说他不认识审讯室里的人,我把马星月的照片发给民警,让他们去趟医院,让魏淑芬辨认了一下,魏淑芬也说不认识,我又发了马星辰的照片,魏淑芬说这是他表弟,就是一号来借车的人,车是马星辰去借的!”
王兵平静的点点头说:“想到了。”
范霖又看向唐应凯说:“如果借车的是马星辰,那你之前的推断就不对了,马星月找你做心理咨询不是为了躲过事后的查证,他之前根本没去商业街。”
唐应凯没有回答,三个人进了办公室,他才对王兵说:“刚才马星月急眼是在演戏,我估摸着他爹可能会给他整个精神鉴定过来,保他出去,你有没有能应对的方法?”
范霖忙问:“咋啦?”
王兵点上一根烟,说:“精神鉴定不是只有他们L市有,咱们也可以找医院鉴定,你刚才给谁打电话?”
“我姐,信封里的如果真是照片的话,应该是我外甥女的,之前我没跟我姐说起这事,今天当着马星月的面说了,就是为了告诉他,这是在t市,他爸不一定好使,这是涉及到人身安全问题了,他还不老实交代,态度上就有问题,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不会懂得避重就轻,更不会懂得拖延时间,只会胡说八道,他刚才虽然表现出了情绪不稳定的一面,但这不足以证明他精神有问题,这些话如果你的领导给你施压,你可以用一用。”
王兵点点头。
唐应凯又说:
“随便哪个精神科的医生来做鉴定,只需要看审讯视频,他们就能知道这个人没事,一般情况下,精神鉴定开出来,再有上面的人说话,这事儿也就这样了,但是我姐不会放过马星月,那就看谁家的手长了。”
这些话唐应凯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王兵拍了拍唐应凯的肩膀,深吸一口气说:
“这个案子给你带来不少麻烦,现在这个阶段,无论如何不能再放他离开,不然对你太危险了,如果我拦不住,大不了脱了这身警服,我还就不信了,我这个重案组组长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王兵的话刚说完不到两分钟,他就被领导叫走了。
这场权利的博弈最终谁能赢?唐应凯不知道。
唐家的生意一直都是唐应雪在打理,他从不过问一句,但逢年过节的,唐应雪曾强行带着他去串过门,市里和省城都去过,所以他多少知道点家里的能力。
唐应凯这才会赌上这一把,跟唐应雪说了实情,倒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自己或者说唐家。
范霖递给唐应凯一根烟,又拍了拍他,表示了一下安慰。
两个人沉默的坐了一会儿,二喜的电话来了,说已经确认那辆车是严小伟家的车了,抛尸当晚司机带着鸭舌帽,看不到面容,车内应该是只有一个人,到猫咖店附近没有监控,通过这辆车出现在下一个监控里的时间推算,路上应该有停顿。
范霖问:“能查出来这辆车从哪开过来的吗?……哦,那边本来就够偏的了,你先回来吧,看看老王下一步咋安排。”
范霖挂了电话,问唐应凯:“你觉得马星月会选啥地方做藏尸地?”
“啊?”
唐应凯在琢磨马星月找他做心理咨询的原因,之前他觉得是为了遮掩他去过烟酒店,现在知道不是他,那马星月做心理咨询的用意是啥?
“你想啥呢?”范霖问。
唐应凯吸了一口烟说:“我在想,马星月没去过烟酒店,但并不意味他没去过商业街。”
“你还坚持认为他找你是为了遮掩,为了不知道多久之后的问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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