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妍被城隍司关禁闭的原因并不是她现原形。
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不能用非黑即白的二极管标准来判断。
就算是杀人,也有蓄意谋杀和正当防卫的区别。
光天化日在大街上果奔确实是伤风败俗,但你也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限制大家在家里洗澡睡觉深入交流的时候都必须穿衣服。
半夜十二点以后现原形怎么了?你半夜十二点多不睡觉,天天熬夜通宵,就算没见鬼也容易猝死。
更何况受害者还是长生教的修士——虽然他们自称是修士,但无论是他们的身份,还是信仰,都没能获得官方的承认,属于三无黑户。
没登记注册就不算人,不享受人权保护。
左妍的问题在于她没有充分考虑到后续可能会出现的回音侵蚀问题——这其实也不能都怪她,不同神秘体系之间的碰撞,没有人能事先预知会带来怎样的结果。
想当年那些物理化学界的先驱大佬们,开发出来一个新鲜玩意之后,都是直接伸舌头去舔的。
主要是因为今天晚上红灯会开了香堂。
红灯会一般情况下很少开香堂,因为不是那种传统的江湖帮派,大姑娘小媳妇之间的恩怨,多半都拿不到台面上来讲。
“去长生教那边吧!”
是去长生教那边看热闹,还是去红衣会那边看热闹?
今天她被放出来,当然也不是因为禁闭期结束。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按照南方人的规矩,是要被镇压在塔底下几十年的。
只有当一盏盏红灯在天门的夜晚点亮,逐渐覆盖全城的时候,天门人才会回想起来,红灯会最初可不是什么妇女权益保护组织。
“师姐你上次还被那個杂毛老道士吓得嗷嗷叫呢,长生教那边可全都是这种货色。”
红灯会开香堂只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杀人。
红莲灯起,人头落地。
或者说,两边有没有可能二添一做五,最后汇合到一起呢?
开法坛和开香堂不是一码事,开法坛相当于是在外面新开设一个据点,开香堂相当于是开会,要召集各位长老、堂主商议大事。
左妍听说长生教也有热闹可看,顿时就改变了主意:“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想去香堂那边,每次都是差不多的内容,我都已经看腻了。”
你的工作责任心在哪里?
可只要是开香堂,就必定是出了大事。
李沐沐非常纠结。
同时她作为城隍司的夜巡游,也有义务代表城隍司监察红灯会的行动,随时掌控局面调整方向,以免这些上头的老娘们儿真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所以才更要去看热闹啊,你不觉得很刺激吗?”
这群老娘们儿当初可是在红莲圣母的带领下,杀洋人烧教堂的极端暴力分子。
杀洋人!杀汉奸!杀走狗!诛邪锄恶!
左妍身为红莲圣母座下弟子,红灯会的初代红衣长老,其实早就已经退居二线,不再过问会内事务。但在开香堂的时候,她还是有义务到场,为后辈弟子站脚助威。
懂了,越菜越爱玩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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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先去看红灯会开香堂,然后再去长生教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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