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其实都还无所谓,关键是这群娘们赚起钱来可是一点都不手软,十几家厂子哪一个不是日进斗金?这钱财哗哗流进她们的腰包,却不见她们吐半个子儿出来。只进不出,长此以往,整个天门的家底怕是都要被她们搬空!”
崔老板皱眉道:“之前不是都说,那前进教会是大总统的钱袋子么?大总统当年在天门练兵的军费,都是她们掏出来的,所以才有现在的超然地位。”
柳先生哂笑道:“古人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她们要真是大总统的钱袋子,怎么没跟着大总统去京城发展呢?你以为大总统对她们就没有一点防备?如今她们兜里有钱,手里有枪,你说古往今来哪家君王能容忍这样的势力存在?”
“当然这也不是最重要的,只要她们还能掏的出银子,大总统也不会放任旁人对她们下手。最重要的是这些洋尼姑为了博取名声,对手底下工人施以各种小恩小惠。搞什么一周做五修二,买什么医疗保险。给工人发的工资快都抵得上教书先生了,晚上加班居然还给加班费!她们这样搞,让别人家还怎么做生意?”
“长此以往下去,恐怕那纺织业数万女工只知教会而不知家国,此乃取祸之道!”
“私蓄兵马,积累钱粮,假仁假义博取名望——这哪一样不是诛九族的大罪?此其三也,天门市这一轮专项打击行动,名义上是针对社会上的会道门势力,实际上依我看,重点打击的就是红灯会和前进教会这两家,谁让她们牝鸡司晨……”
崔老板连忙端起酒杯:“柳先生喝多了,那个词可别乱说。”
柳先生脸色一白,连忙端起酒杯笑道:“都是酒后失言,当不得真,当不得真哈哈,也就是在崔兄你这里,在别的地方我可不敢这样乱说的。”
“那是那是。”
他话音未落,就听到窗外噗通一声闷响,紧接着,便有一人破窗而入,惊得在座的姑娘连声尖叫。
“看什么看?”
丁三爷抬起头来苦笑道:“崔老哥说得哪里话,你家表小姐我爱都爱不够呢,只不过刚才一阵心血来潮,似乎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这才有些心绪不宁……”
丁三爷一脸懵逼:“我不知道啊!”
自觉失言的柳先生不敢再多说话,转过身去逗弄怀中不情不愿的小女子,崔老板又转身看向坐在一旁闷头喝酒之人,笑问道:“三爷今天好像没什么兴致,莫非是兴旺发达了,连我这些女儿都入不得三爷法眼?”
丁三爷连忙掏出镜子对着自己的脸看了看,忍不住抬头怒骂道:“冷老怪你不当人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多行不义?我特么都恨不得捐款修桥铺路了我还多行不义?”
崔老板心里一抽,仔细看去,发现那居然是自己安排在阳台上的保镖,也是练过几年拳脚功夫,三五個人近不得身的壮汉,居然全无反抗之力,被人提着像是条死狗一样从外面扔了进来。
崔老板一听,连忙站起身来招呼对面:“冷大师!冷大师您快过来给三爷看看!”
崔老板闻言大惊失色:“啊这……今晚就有血光之灾?难不成是我这里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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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对面之人摇头冷笑道:“老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丁三爷你如今印堂发黑,今晚就要有血光之灾,偏偏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卧槽真有血光之灾!
他豁然转头看向丁老三,颤声道:“三爷,您这是招惹了哪路的英雄好汉?”
还不等在场众人反应过来,就看到一名全副武装的锦衣暗卫从外面翻窗而入,抽出腰间燕翎刀来,雪亮的刀锋映着火光一闪,煞气逼人。
当场有几位客人裤裆里就热了。
“大人!大人且慢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