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父母的开明,让在座的两个年轻人心弦终于松开,从而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放松与欣喜。
他们都没想到,这次会面的结局,会是这么一个出人意料却又皆大欢喜的收场。
温锐安接受了女儿与贺然相爱的事实,但又没完全接受。
这其实也是一种无奈之举,这位老父亲不可能跟着温凉去学校,一二十四时守在她身边,棒打鸳鸯不可取,强硬手段多半会造成两个孩子的逆反心理,到时候要是做出什么得不偿失的事,结局对谁都不好,所以,老父亲现在只能是给贺然设下考验,来测试是否真的值得将女儿托付给他。
这是需要时间去验证的,长度与否先不,但起码现在两人在家长面前,已经不用再隐瞒彼茨心思了。
当然啦,即便如此,他们也不敢太过放肆。
“……那个,师父师娘,我再敬你们一杯,谢谢你们这一年里对我的照顾。”
饭桌上,贺然着不甚熟稔的敬酒词,这不把关系挑明了还好,这挑明了吧,他反而是更紧张了,生怕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温锐安看了他一眼,抬起杯,也不去碰了,径直仰头喝下,贺然紧随其后。
“本来还想着认你做干儿子的,没想到你子想换一种方式,我先好,你还有待观察,恋爱的事由不得你们自己胡来啊,你爸知道你们的事吗?”
温锐安没好气的道,贺然恭敬的给他倒上酒。
“我们的关系……他大概清楚,但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在一起?”
温锐安一个眼神杀过来,贺然吓得赶紧改口:
“没有没有没有,我的意思是,他知道我们互有好福”
贺然老实交代了一句,而已经坐回了饭桌的温凉竖起耳朵听着,暂时没有将贺盼山邀请自己去参加家宴的事出来。
“呵,没想到我竟然成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了,怪不得电话里他帮你了那么多好话,还让我推荐几个老战友或者徒弟去你们公司负责安保,我就你们这些商人啊,真是无利不起早。”
温锐安懊悔着自己的愚钝,他此刻完全是忘了夸过贺然的那些好,他横看竖看,都没发现这子有什么魅力,而且一点都不像自己,自己女儿怎么就喜欢上这货了呢?
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生气,的就是他这种情况。
贺然点头诺诺称是,他琢磨道:“要不然,我下次过来的时候,也把他一起叫来?”
温锐安抬起酒杯,不屑道:“还用你子安排呢?你爸过两约了我跟你师娘喝茶,本来是讨论收你做干儿子的事儿的,至于现在……哼,不好了。”
一旁的温母有些看不下去了,“温锐安你可以了啊,你能不能让别人贺吃口饭啊?来了这么久,现在别人光是陪你喝酒了,饭都没吃一粒,这酒啊,你要是高兴呢,你继续喝,你要不高兴呢,你就别喝。”
这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被自己妻子一句话一下给堵这儿了,一杯酒举在唇边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不过最终,他还是在两个孩子的目光之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温凉很是开心地给他递上筷子,殷勤道:
“爸,吃饭!”
这位老父亲“哼”了一声,一脸严肃地接过筷子,刚一伸手,余光扫到一旁还未动作的贺然,他颇为无奈地了一声:
“赶、赶紧吃饭,瞧你那瘦得跟猴儿似的。”
贺然如临大赦,一种幸福的酥麻感觉从他的脚底直冲头皮,忙不迭道:
“欸好!”
这顿饭,男孩吃得畅快极了,好像是为了表现自己的男子气概,他还多吃了几碗,温凉给他舀饭的时候乐不可支,温母调侃了丈夫一句:
“贺的饭量,倒是跟你挺像的。”
对此,温锐安又是哀叹一声。
期间,师娘问了男孩许多问题,但大多都是两人生活上与爱好上的东西,并无刻意地刁难之处。
贺然本来认为,如果温凉父母想要拒绝他,不赞同两人在一起,那理由真的是太多了,比如两饶现在的学业,比如温凉以后的事业……
姑娘毕竟是童星出身,虽这几年都在上学,没拍什么戏,但他们一家人之所以能从山城搬到港城来,毋庸置疑也是为了支持女儿完成梦想。
贺然起初会以为,两老就算秉持着不反对的态度,也会以今后温凉的发展为由,限制他们来往,可是这些都没樱
反而,温母只是嘱咐了他一句:
“贺,以后你在学校一定要帮我照看着阿凉,让她不要乱接戏,也不要乱签公司,她现在大了,以为自己有主见了,仗着自己有点聪明就眼高于顶,但其实内心既幼稚又冲动。”
这句话是当着温凉的面的,而两人听了,都有些沉默。
在另一条时间线里,温凉因为黑历史被雪藏了好几年,直到与那家经纪公司的合同到期,重新碰到了贺然,事业才从此一飞冲。
而被雪葬的那几年,应该是一个花旦,最为宝贵的黄金时期。
这种恶果虽然是她自作自受,但这几年来的世故沉淀,人情冷暖,旁人是无从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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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以后不会了……”
兴许是受到这段记忆的影响,温凉内心动容,她难得是钻进母亲的怀中,表情诚恳,嘴里温顺服帖地应了一句。
“哎哟,你这孩子有了喜欢的人之后,变化原来这么大呀~”
温母有点受宠若惊,她拍着女儿的头,幸福温暖。
温锐安看着对面依偎在一起的妻女,眉眼中透露浓浓的慈爱。
贺然笑了笑,悄悄又给这位老父亲倒了杯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吃过饭后,四人坐在客厅聊了聊两个孩子在学校里的生活,不知不觉已经接近晚上十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