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诺收回这女子和娘子很像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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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可没她这么多话。
他看向刑部的人,问道:“你们刑部不是已经结案了吗,怎么还不走?”
在发现这女子也是修法家的之后,李诺心里就对她提防起来了。
法家可不是武道,大家各修各的,互不影响,罪犯的数量是有限的,有人多抓一个,就有人少抓一个。
所以法家弟子其实是竞争关系,李诺可不想自己的案子被她抢去了。
黑衣女子本来已经打算离开了,听到这句话,反而被激起了逆反心理。
她想要双手抱胸,但根本抱不住,只好背在身后,说道:“谁说刑部结案了,我又发现了本案的一些疑点不行吗?”
李诺抱胸问道:“什么疑点?”
黑衣女子眼珠滴溜溜的乱转,道:“我……”
想来想去想不出理由,只好猛地挺胸:“我凭什么告诉你?”
李诺被她逼退半步,不在这个问题上和她过多纠缠。
他可没有心思和她斗嘴,法典上既然出现了此人的画像,便说明此人与他母亲的死,有着直接的关系,此案绝非表面上展露的这么简单。
他看向那青衫士子,问道:“你叫韩卓,清风书院学生?”
青衫士子面色悲戚:“是。”
李诺看了眼王县尉,说道:“跟我们去县衙走一趟吧。”
众人微微一愣。
别人刚刚死了母亲,还没来得及为她准备后事,他将人带去县衙干什么?
李诺解释道:“毕竟是一桩命案,他是死者的儿子,裴大人结案的时候,需要他提供一些供词,死者注销户籍也需要他在场,还有那几位邻居,也都请他们走一趟县衙吧……”
虽说李诺已经知道,老妇人的死,和他的儿子韩卓脱不开关系,但他却没有直接点出来。
一个原因是,他需要先做一番调查。
另一个原因则是,案子只有一个,修法家的却有两个。
不是李诺吝啬,不想分功劳给她,实在是关乎身家性命,这分的不是功劳,而是他的命。
再说,对方什么也没有发现,直接定案为自杀,他也不算吃独食。
李诺的解释有理有据,县内人口死亡时,死者亲属,的确要去县衙户房销户,有新生儿降生,也要去县衙报备,县衙就是据此来统计辖区每年人口增减情况的。
那黑衣女子皱起眉头,说道:“销户又不急于一时,人死为大,还是快些将死者入土为安,等到他为母亲办好了后事,再去县衙销户也不迟。”
李诺道:“快去快回的话,半个时辰足矣,办完之后,我会让人用快马将他送回来,不会耽搁什么事情。”
说完他又对吴管家道:“你现在就派人去买一口上好的棺材,送到这里,再置办一些丧葬用品,请一些和尚道士,为老人超度,老人家丧事的一应费,我们李府承担了……”
刑部众人听完这些话,不由为自己刚才的想法而感到羞愧。
还以为这位大人是个一毛不拔的吝啬鬼,没想到他考虑的更加周全。
这位书院的学子,刚刚失去了亲人,哪里有心思筹备这么复杂的事情,给他再多的银子也没用啊……
那青衫士子也一脸感激,对李诺抱拳躬身:“谢大人!”
李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节哀顺变,如果遇到什么难处,可以去县衙找我们。”
青衫士子又是一番感谢。
王县尉带着他,又挑选了几位邻居,一同前往县衙提供证词,李诺舒了口气,和吴管家走出小院,正要上马车时,一回头,差点撞上了两团挺翘的饱满。
幸好他刹车及时,李诺看着黑衣女子,问道:“姑娘不回刑部,跟着我们干什么?”
黑衣女子一双秋水般的明眸直勾勾的盯着李诺,说道:“我怀疑你想吃独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