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既然如此也没办法了。柳马同学,非常抱歉,可以请你一个人先回去吗?」
虽然又是很突然的要求,但这次正好合柳马意。柳马没有感到困惑,按照她的指示一个人踏上归途。柳马没有问她为什么突然要柳马一个人回去。虽然没有根据,但柳马总觉得已经猜到那对漫才搭档的结尾了。光是想象就觉得很恐怖,所以柳马捂住耳朵跑了起来。
「谢谢,非常感谢~!那么,如何如何?有趣吗?」
「……他说不好笑。」
「谁也没有笑。」
「我们没有才能啊。」
「那就不干了吧。」
「是啊。」
平凡无奇的归途。
没有人袭击柳马,也没有跌倒。但很不可思议的是,柳马却气喘吁吁。
「我回来了!」
「嗯~」妹妹有气无力地回答。柳马慌慌张张地脱下鞋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明明叫柳马躲起来,却又做出暴露自己存在的愚蠢行为,让柳马有点生气。有点……不,不是有点,严格来说是非常生气。不过,因为恐惧感更胜于愤怒,所以看起来好像没有那么生气。
「雫、雫!你、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那是我的台词吧。」
她像鼹鼠一样从棉被里探出头来,眼中燃烧着沉静的怒火,狠狠地瞪着柳马——这是柳马的妄想。她应该没有瞪柳马……才对。可以确定的是,柳马很害怕。
「你怎么这么容易被骗啊?我在旁边看到时,真不知道该说你大胆还是愚蠢。为什么要接近那家伙?」
「因为雫用血在我身上做了记号,所以被他发现了……」
她招手打断柳马的话。虽然那股不可思议的力量没有发动,但本能告诉柳马不能违抗她。柳马踩着登上绞刑台般的沉重脚步接近她,转眼间,柳马的上半身就被拉进棉被里了。
「我说那是骗人的。就算我是死刑犯,他也没道理说谎吧?」
「唔咕咕咕……唔咕!」
「不行。这么容易被牵着鼻子走的主人需要惩罚。暂时埋在我胸口里好好反省吧?听好了,首先大前提是那家伙是个大骗子。和因为一点小差错而被当成说谎成性的你不同次元。凛原药子为了把我逼到绝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在你身上做记号?明明前阵子还被绑住全身,要怎么做到?真要说的话,做记号的是那家伙才对。」
「唔咕?」
「你身上有铁的味道。你已经被盯上了不是吗?真是的。虽然我没打算阻止你,但你也太不小心了。要提高警戒才行。」
「呼——嗯呼——……」
「算了,既然已经被做了也没办法。我不会因此生气。可是啊,那距离感是怎么回事?我一直看着,他却一脸色眯眯笑咪咪的。明明有我在,不该是那种态度吧?」
「咕呼!呼呼呼呼~呼呼!」
「要怎么都随便你,有那个意思的话,把贞洁也行。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吗?因为我想告诉你最有效的对策……仔细听好,那家伙虽然表现得好像自己站在正义那一边,实际上和我没什么本质上的不同,都是些人渣败类。他迟早会不择手段拉拢你。而且从今天的你看来,你似乎没有抵抗的能力——所以啊,你只要看着我就好。」
上半身终于获得解放。因为呼吸困难,柳马的脸发烫。这真的只是因为呼吸困难吗?
「你、你在说什么啊?我、我觉得这样不好!」
「对自己的身体真不诚实。」
「请说是理性!」
希望她不要一直盯着柳马的上半身看。柳马也是男生,这也没办法。这已经不是软掉或萌起来的次元。即使被这么直接地诱惑,柳马还是会这样。即使有说谎的毛病,身体还是真的很诚实。
雫摇摇晃晃地从被窝里跳了出来。原本是拘束衣的服装,如今已完全变成便服。柳马也已经看习惯了。
「——不然这样吧,我们周末去约会。」
「约、约会!?」
在高兴之前,柳马先感到惊愕。因为,她穿成那样是要去哪里啊?看守所?还是监狱?雫敏锐地察觉到柳马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我会想办法解决衣服的问题。所以,你觉得如何?周末从早到晚约会一整天。我不会强迫你的,只有你例外。」
「——不、不不不不,约会很危险啊。药子也在耶?不管怎么变装都会被发现,风险太高了。虽然我很高兴你为了我这么做,但考虑到之后的风险——」
「我想去牵手约会。」
「我们走吧!」
她的理性跑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