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那放在四楼的经卷,您看接下来要继续保存,还是销毁?”
这么多年过去,澄真一直不觉得那是属于自己门派的瑰宝,也从未感兴趣过;
甚至门内接触它们的弟子也少之又少,除了诸葛煜辅修风后、神机,以及几位实在熬不过的长辈与天资稍弱的师弟借助过六库仙贼,熬过一段艰难岁月以外,其他的奇技完全是放阁楼里吃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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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我们该考虑的问题,销毁的话没必要,放那儿就好了。”
“我不介意把它们送还全真,只是时境变迁,需要考虑的东西更多了”
“叮铃铃!”
“叮铃铃!”
话未说完,电话又响了,是陆玲珑打来的,作为全真龙门白云观观主的弟子,她这会儿的来电,姜漠已然能猜到她与背后师门的用意。
“嘟——”
电话通了,清澈悦耳的声音响起:“喂,是太爷么?姜太师爷在门里不?我师父”
“是我,玲珑。让他们与我聊。”
姜漠不愿把小孩子牵扯进来,玲珑既是陆瑾的外太孙女,又是全真的弟子,被夹在两边左右为难,遂让她把电话递给师门的掌教。
“喔好嘞,喏,师父给您。”
白云观观主接过手机,初次与姜漠隔空会谈,他满怀敬意地问好:
“姜前辈,晚辈没有叨扰到您吧?仰慕已久,今日幸得谈话,荣幸之至。”
“无须繁文缛节,你既是玲珑的师父,有事直说即可。”
姜漠慢悠悠地倒着茶水,一旁的弟子耐心倾听。
“好那晚辈接下来的言辞,可能略有过激,还请前辈谅解。”
“嗯。”
“敢问前辈的八奇技所得于何处?”白云观观主追问。
“1944年,甲申之乱,无根生在带着八人参悟紫阳玉璧之前,给他们种下禁制,要求事后所得的奇技,皆要传授于他。当时我闭关结束,入世杀了魔头,奇技由此而得。”
姜漠不作隐瞒,坦诚以待。
“那您杀了无根生之后,为何没有与我们透露半点消息?莫不是前辈您也起了唉.那种话晚辈说不出口。”
白云观观主叹道,在他身旁听着的还有几位老人与一些师兄弟。
“不管是紫阳玉璧的事情,还是八奇技,当时若说于你们听,或是把奇技全交于你们之手,乱世之中,祸福难料;”
“据我所知当时的全性新任门长,就不是你们所能对付的,更遑论还有其他势力。”
“当然,这不是借口,也不是敷衍,最重要的是,我没有跟你们主动汇报的义务,我不欠你们的,也不需要你们欠我的。”
“对你们来说,罪魁祸首始终是以无根生为首的三十六人。”
姜漠从容应答,没有一丝停滞,言语流利得让对面短暂陷入沉默,唯有微弱、混乱交杂的呼吸声不间断的传来。
“至于你想说的觊觎你们祖师绝学,八种奇技的修炼方式就在我的脑海里面,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没半点兴趣,不曾修炼过。”
“斩获它更是意料之外,而非我机关算尽去往你们祖师的道场挖掘强夺;留于门内不过是为了增长门人的眼界,魔头是我杀的,我有权处理他所得的一切,不是么?”
白云观主被辩得哑口无言,这么一梳理下来,三一门确实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与其责怪它,还不如怪罪更为主要的三十六贼。
这时,老观主默默叹气,接过电话,道:“前辈,您说的在理.我们认。”
“过去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也就只有您这等陆地神仙的存在,能守住八奇技而不引外人窥伺,换作是给了我们,恐怕无福消享。”
“唉时境变迁,晚辈也不跟您藏着掖着了,我就想问问,如今前辈是否愿意传法回给我们全真在内的诸多派系?”
“奇技非一家之所有,当年的金丹派,亦称紫阳派,融入于现在的全真各派之间,也就我们这家有个小玲珑,与您亲近,故而我们龙门才来跟您商量商量,其他的派系都去找天师府、武当、风家、王家谈话了。”
老人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奈,又带着敬畏,在他年轻的时候,他曾听闻这位仙人杀得全性血流成河,遍甲不留,其修为更是人间绝巅。
若对方不愿的话,全真诸派凑合一块施压都没用。
曾几何时,老观主还是姜漠在江湖上的众多钦佩者之一,那种强大到令人心神向往的境界,足以与仙媲美。
“我知道金丹派与你们的渊源,也理解你们的苦衷,更愿意传法给你们。”
“但这样做可能引起的所有后果,让公司那边不允许我们这样做;我尊重他们的立场,也不干涉你们的选择,全真诸派在我这里,随时都能获得完整的八奇技,前提是你们要与公司商量通过一个彼此都能接受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