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李曦华顺从又落落大方握住秦至伸出的手,贴在秦至身旁,与他一同前去用膳。
这就是皇帝吗?不怒自威,雍容华贵,但却不失温柔体贴,天底下最有权势的男子,该死的白良玉将我陷害,推给那个书生之后,进宫嫁的人就是他吗?
李曦华心中涌上来了一股嫉妒和愤恨。
她永远也忘不了白良玉封了妃之后,召她进宫,那高高在上的姿态,那蔑视的眼神。
明明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她凭什么?宠爱着自己长大的父亲为什么站在她那边?白良玉她这一世,还能参加选秀吗?
这一世既然重新来过,她李曦华发誓要抢回所有的荣耀,一步一步爬到最高,俯视那些看不起她的贱人。
李曦华平静如水的眼神下,思绪在心中波涛汹涌。
秦至深深地看了李曦华一眼,问道:“在想什么?”
他看着眼中忽然莫名其妙装满了自得的女人,有些兴致寥寥,想起另一个女人,那个被他救下,目光中闪着不屈服的光亮的女人。
李曦华压下心中的翻江倒海的情绪,勾起一丝笑容,说道:“陛下,嫔妾只是有些紧张,唯恐伺候的不周到。”
“无妨。”秦至不置可否地随意应和道。
“陛下,嫔妾为您布菜!”李曦华看着秦至有些淡漠的神情,有些无措,她站起来道。
“不用,张德礼伺候惯了,用不着你。”秦至毫不客气的说道。
站在秦至身后的张德礼殷勤地上前,说道:“良人,您坐着,让奴才来。”
似是又想到了什么,秦至抿着的唇角微微勾起,转头问道:“进宫一个多月了,你可还适应宫里的生活?”
“宫中生活与在家中时并无多少不同,宫人内侍们都妥帖极了,就是,就是有些想家中的爹娘了,嫔妾从未离开过父母。”
“妃嫔有孕在身,快要生产前的两个月,自然能宣召你的母亲进宫来陪护。”
李曦华闻言羞涩地看了一眼秦至,垂眸道:“嫔妾知晓的,嫔妾......嫔妾在家中时母亲给嫔妾请过大夫把脉,大夫说嫔妾的身子是好生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