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她进门后怯生生的喊了一声。
像是小时候犯错被抓住了一样。
“说说吧,怎么回事?”上田彦俊反应并不强烈,语气平静的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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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田花音站着没敢坐下,按之前青山秀信教的说,“是服部泗太过敏感了,得知我要和青山秀信单独出行就怀疑我出轨,当着孩子的面对我出言不逊,我一时气急将错就错……”
后面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上田彦俊这才明白了,青山秀信在她女儿感情出现危机时趁虚而入。
这个王八蛋,死淫贼!
“当然,最主要的是经此一事我怀疑服部泗根本没爱过我,就是冲着我的家世而来,否则怎么对我完全没有信任?”上田花音又补充了一句。
上田彦俊皮笑肉不笑,“哼!当年我可就是用这番话劝你的,但你铁了心非得嫁给他,说什么相信他对你是真爱,你这醒悟的未免太迟了。”
回旋镖了。
“爸!”上田花音走过去在上田彦俊身旁坐下,抓着他的胳膊一阵晃悠撒娇道:“我当时是年轻不懂事嘛。”
“唉,离了也好,我看他就是个心术不正的。”上田彦俊牵着女儿的手拍了拍,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道他一个贪污受贿样样占的贪官污吏又是哪来的逼脸揣测服部泗心术不正。
纯纯的乌鸦笑猪黑。
上田花音靠过去枕在父亲肩膀上说道:“嗯嗯嗯,我都想好了,以后就不结婚了,反正已经有了爱子。”
“那你可千万不要被青山秀信搞大了肚子,未婚怀孕,这脸我们上田家丢不起。”上田彦俊认真嘱咐道。
上田花音羞涩万分,已婚少妇流露出小女儿姿态娇嗔,“爸爸,你胡些说什么呢,放心吧,我知道的。”
不过父亲这么一提,她倒是有些担心起来,昨天和青山秀信春风一度时可没有安全措施,而且被灌满了。
但就一次而已,没那么倒霉吧?
“既然决定了离婚,那就给服部泗打电话让他回来好好谈谈吧,尽快走程序。”上田彦俊话锋一转说道。
“嗨!”上田花音点点头,立刻给服部泗打电话,片刻后皱着眉头疑惑的说道:“他没接,不知道在干啥。”
“可能正忙,那就等晚上再聊这件事吧。”上田彦俊不以为意的道。
而此时此刻,服部泗正在飞往东京的客机上面,所以电话才打不通。
中午十二点,飞机降落。
服部泗匆匆走出机场,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前大藏大臣、现众议院议员雨田孜的府邸,日本就那么大点儿地方,而政要的居住地基本上又都是公开透明的,所以他知道不足为奇。
他准备将举报信交给雨田孜,之所以选择这么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上个月,雨田孜和小泽一郎等人刚背刺了自民党和首相宫泽,如今肯定是正想对自民党穷追猛打的时候。
而青山秀信是自民党干将彦川十郎的干孙子,如果爆出他勾结军队贪污军费做生意一事,那就可以把火引到彦川十郎身上,引到自民党头上。
如果下个月的众议院选举还是自民党占据上风,雨田这些叛徒必然被清算,所以他们会不择手段,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可以重创自民党的机会。
而自己将成为帮助雨田孜和其他在野党击垮自民党的最大功臣,将来荣华富贵和功名利禄又岂会少得了?
抱着这样的心思,服部泗在雨田孜的府邸外等了整整一个白天,终于在晚上十点多时看见了他的车回来。
连忙冲了上去拦车。
“雨田议员!雨田议员!”
作为一个三等陆佐,他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能见到雨田孜,正常拜见的话,对方不一定浪费时间见他。
雨田的司机一脚刹车把车停下。
“雨田议员,我是陆卫北方面札幌驻屯地司令部队三等陆佐服部泗,有要是向您汇报!请给我点时间!”
趁着车停下,服部泗并没有贸然靠近,而是在原地举起手大声喊道。
因为他怕如果贸然冲到车边的话会被当成刺客,而被司机一枪打死。
“过来说话吧。”后排的车窗缓缓降下去,露出雨田孜儒雅随和的脸。
“嗨!”服部泗应了一声,连忙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迫不及待掏出自己的举报信递上,“雨田议员,我要检举陆卫北方面队……不,是整个陆卫幕僚监的高层,他们擅自挪用军费与北海道警察本部刑事部部长青山秀信一起开设公司,做生意为己谋利!”
雨田孜脸色骤变,迅速三下五除二拆开手里的信封,草草看了一遍之后脸色更加凝重,扭头看着服部泗问了一句,“这里面没有确切的证据。”
“嗨!情况紧急,我并没有拿到详细证据,但此事千真万确,请您派人调查!”服部泗斩钉截铁的说道。
雨田孜沉重的点了点头,随后又问了一句,“这件事你还跟谁说过?”
“除了您之外,我目前还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服部泗连忙回答道。
“很好。”雨田孜夸奖一句,和颜悦色的说道:“事关重大,你先在我家中等候,我立刻去见相关人员。”
“嗨!”服部泗激动的鞠了一躬。
随后司机叫来保姆把服部泗带进了雨田家,自己又重新坐进驾驶位。
坐在车里,雨田眼神深邃。
“立刻打电话安排人到我家先把服部泗控制起来,断绝他跟外界的一切联系,现在马上开车去小泽家。”
“嗨!”
与此同时,迟迟联系不上服部泗的上田彦俊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