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地方,除了他自己,还真想不出来谁敢惹霍幼楠?
“气死人了?”
霍幼楠一跺脚,把目光投向旁边站着的任元桥,道:“你给王爷说!”
卧槽!
不会是任元桥惹了她吧?
不会啊!
犯不着啊!
再是军职比霍幼楠高,但霍幼楠王妃的身份,还不至于使任元桥犯这糊涂!
只见任元桥迟疑一下,拱手道:“禀王爷,我们筛选出来的那四千士卒,其实具备作战条件的,还不足两千人,这几天操练下来,也就三十岁以内的一些人能适应,其他的……”
望着任元桥脸上的沮丧!
永康的心情,霎时就不好了起来。
也是说!
在这近一万两千人的军垦屯田士卒里面,只有两千人符合作战要求,这就等于他接手了个烂摊子。
现在,埋怨皇帝老子也无济于事!
就是把郑继业恨到骨头里,也撼动不了他半根毫毛,更别说夺军权了!
“你倒是说话呀?”
一脸愤怒的霍幼楠,又继续牢骚道:“困难是有了,眼前摆着的,你的变通呢?另辟蹊径呢?快拿出来啊!”
被霍幼楠这一通嚷嚷,永康只觉脑袋都大了。
另辟蹊径?
那是智谋和技巧!
不是硬实力!
长了个三寸丁的身材,还想娶三妻四妾,那不是闹笑话吗?
手里就这些扳着脚指头都能数得清的兵马,还能干成何事?
面颊一阵急抖的永康,不耐烦地摆摆手,沮丧道:“容我再想想!”
……
晚饭后,永康毫无睡意!
刚一凑近霍幼楠,就闻到一股浓浓的汗味!
“一起泡个桶吧!”
永康耸耸鼻子,笑道:“你都快馊了。”
霍幼楠面上一红,羞怯道:“练兵出汗太多,这两天身上又来月事,故无法洗……”
唉!
永康面颊一抖!
眼前又浮起狄芳丰腴的身影来。
要是二夫人在就好了!
暗叹一声,转脸向霍幼楠笑道:“兵源的事,真是愁人,也缓不得,我想和春桃她们聊聊,看看有何好的办法?”
“去吧!”
霍幼楠一撇嘴,幽幽道:“早些过去,她们应该还没睡!”
待永康出了屋子,霍幼楠苦笑一下。
这混蛋玩意儿!
心里想什么,还不明着说!
难道我还不清楚?
陪嫁的通房丫头,不就是干这事的吗?
片刻后,浴室水气腾腾!
三条白花花的人影,古藤一样绞扭在一起。
哗哗的水声,夹杂着含糊不清的呢喃,不一刻,一阵接一阵的高叫和低吟,在水汽逐渐散尽后也停了下来。
回到屋里,霍幼楠已经睡了!
永康在牛粪火盆边烤干了湿漉漉头发后,两只手里,各多了两样东西。
春芬挑亮了油灯,把一碗煮枣儿水放在桌上就退了出去。
永康回头望了一眼寝室,把目光又投在自己的左右手上!
待缓缓松开握着的手时,左手里半片白色玉佩,右手心里则是一封折成了小块的密信!
白色玉佩,那是去宫里辞行前,皇后吕娘娘给的。
想起当时吕皇后的慌张,永康的心里,顿时就一亮。
放下玉佩后,永康慢慢拆开了临行前董庆堂转交给他的那份密信。
密信上没有过多的话,只是短短两句,再就是一个地址和两个人的名字!
苏佩?
季岚?
除了这两行字,再就是一只漆黑的牌子。
这牌子,上面雕着一只丑陋的虎头,比吕皇后给的那只白玉牌子,还要难看几分。
皇帝老子是让他情非得已下,拿着这个丑陋的牌子,可去一个地方找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