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激动的说道:“怎么没有,那瘸子在太极殿上,屡次冒犯父皇威严,作为人子,这是不孝,作为臣子,他是不忠。”
“不忠不孝的行为,没有一个人说吗?”
可以说,明白前因后果的李泰,暴跳如雷,气急败坏的骂道:“那么多能人贤臣,被一个瘸子给吓唬住了。”
杜楚客跟韦挺对视了一眼,无可奈何。
你连什么内情,都要我们说了才醒悟,现在急了又有什么用?
人子?
太子都说了,在太极殿正式场合,只有公。
陛下都要称李承乾为太子。
臣子?
太子都自称孤了,就是君王。
你跟君王谈不忠,这是什么笑话?
太子把话都挑明说白了,路都堵得死死的。
谁还敢跳出来?
魏王难道以为比群臣,比陛下还要机敏不成?
“天下人就这么甘心支持太子了吗?”
房遗爱问道。
杜楚客跟韦挺看了他一眼。
杜楚客道:“房常侍回去问问梁国公就明白了。”
要不是这位还是宰相的嫡次子。
他话都不想多说一句。
韦挺这时,道:“殿下,你两次被太子落面子,千万不要有第三次了。”
事不过三。
太子当着群臣两次呵斥魏王。
已经是让李泰颜面扫地,看尽笑话。
再有第三次,那李泰的魏王威严,也将荡然无存。
“说起这个,本王就来气。”
“真是把本王气的要死,瘸子辱我,父皇却不为我鸣不公,主持公道。”
“父皇可最爱本王的。”
心累。
真是心累。
魏王怎么还不明白啊,你的恩宠,群臣早就有异议了。
让你在大朝议学习,都是顶着极大的压力。
你还想陛下做到何等地步?
直接传位给你吗?
这种话,杜楚客自然是说不出口的。
“殿下,最近风头不利,还是先把《括地志》编纂完成,到时候在陛下面前,也能讨到欢心。”
“行,本王明白了。”
李胖胖还在嘟囔道:“本王心里就是不爽……。”
众人离开。
房遗爱回到房府,想着该如何开口问父亲的。
没想到父亲主动把他叫到书房。
“耶耶!”
房遗爱见到大兄房遗直也在,神情严肃,也急忙叫了一声,“兄长。”
“你从哪里回来的?”
“芙蓉园,魏王处。”
不出房玄龄所料。
他不想过问魏王的事,但儿子跟魏王交好,他不得不小心。
太子不避讳他,让他办事,使得他夹在太极宫与东宫之间,很难自处。
“父亲,正好儿子有事请教。”
“何事?”房玄龄问道。
“大朝议之事,儿子听人说了,太子如此行为,天下人心会服?”
房遗爱问道。
“二郎,你知道如今天下最认可太子的是什么人吗?”
房玄龄没说话,房遗直开口道。
“什么人?”
“我!”
房遗直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