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左辰驾着驴车,带着彩衣就离开了东水城。
“祝先生武运隆昌。”
司马在府邸门口同左辰告别,目送着左辰自此处,越行越远。
左辰倒着骑驴,能一直看着司马良。
时至一朵云,遮住了午间的阳光,也挡住了司马府的方向,那司马良才进入院子当中,再也不见了身影。
等到离开东水城后,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彩衣才敢放开心思对左辰道:
“道长,咱们这么去赌村真的没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左辰呵呵笑着道:“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让这群人凑到一堆,当然得过去瞧瞧他们准备唱什么大戏了。”
彩衣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她可不认为什么阴谋诡计能伤的到道长。
算是威王八千铁骑一股脑朝着道长这边冲,彩衣都觉得道长能够轻而易举挡下来。
一个赌村?
能拿出来多少兵马?
有多少铁骑啊?
想到此处,彩衣也安心了下来。
左辰却是在驾了一会车之后又同彩衣道:
“你最近修炼的怎么样了?”
“体内已经积累起来了一些真炁了。”
彩衣立刻坐直身体,认真道。
看了一眼彩衣,叹息一声:
“跟我走了有半年了吧,你这个积累速度也不行啊,是最近偷懒了。”
“没啊!道长!每天可都勤勤恳恳的修炼啊!”
彩衣瞬间就变成了一张苦瓜脸:
“可能是我天赋不行,但我确实没有偷懒啊!”
左辰瞥了眼彩衣,仔细回忆了一下她日常修炼的情况,最终还是没多说什么。
确实,在左辰这视角当中,彩衣的确没把修炼耽搁下,甚至还比他当年在山上更加勤奋。
只是当年左辰在山上只花了半年的时间就已经到了炼炁巅峰,彩衣现在距离炼炁这一门槛都还有些距离。
彩衣的修炼速度和自己预期的有点不符合。
收敛心思,左辰对彩衣道:
“去赌村估计还得走上好长一段时间,本来我想教你一些保命的神通,可伱现在道行不足,这些神通反倒容易拖累了你。”
彩衣听到左辰这话不免低下了头,显得有些伤心。
“但,也不是什么东西都不能教你。”
彩衣一下子抬起了头,神情激动不已。
“接下来我教你的是观炁术,这门术法是隔垣洞见的基础,后者我暂且还没研究明白,但这观炁术我却用的比较勤,只需掌握便能看出对方所身所属,也能大体掌握敌手强度,避免自己身陷险境。
“这倒也算不上是个妙法,不过正适合现在的你。真要是碰到什么事情,我又恰巧不在旁边,你可以用观炁术先看上一眼,若是对方气息比你强,你扭头就跑就是。”
彩衣连连点头。
这种能保命的手段她是最喜欢的。
这就是为什么戏法二丸的剑丸和黄豆丸她学了后者。
口中吐剑,一口唾沫一个钉看起来确实挺美好的,但彩衣学这玩意主要就是为了个糊口和谋生,嘴里吐出一把剑来,这是要杀谁啊?
驴车晃晃,左辰徐徐讲道,彩衣拿出小本子刷刷猛记。
驴爷则是一边嚼着嘴里的萝卜,一边竖起了耳朵,好像听的也津津有味。
……
大密林,赌村中,行脚商人侧靠在一张软榻上,把两双布鞋往下一踹,单独只穿着足袋。
他面前摆着个香坛,坛上只插了一根香。
这商人似睡非睡一般,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根香。
忽得的眼皮动了动,从软榻上直起了身子。
他立刻穿上鞋子,然后把旁边放着的竹篓背到了背上。
推门外出,一眼就看到门外站了三个人。
这三人打扮各异,风格相差极大。
左边站着的是个胖子,这两撇小胡子,眼睛眯成一条缝,脑袋顶上戴着个圆盖帽子,身上穿着的尽是锦绸,大拇指上还带着个翡翠扳指。
好一个富裕人家。
右边则是个将行就木的老人,身上披着个扎满了补丁的破布衣服,胸口敞开,顺着里面看进去,能够看到他干瘦的肋骨以及肮脏的皮肤。
用手不断掩在嘴角处咳咳嗽嗽,时不时还向外吐出一口浓郁的老黄痰。
而站在中间的则是个村妇。
看上去非常的朴实,不算漂亮,脑袋上扎了一个白色头巾,身上还穿着一个有点泛黄的围裙,两个手掌又灰又粗,指甲当中还沾着泥土,很明显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
这四位看起来完全不搭边,可此刻却全都聚在一起。
“怎么说?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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