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016 维克多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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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016维克多的判断

维克多沿着小道向前奔跑。恩师言语和态度再次重现在脑海，每一个语气、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处细节全部一一再现，这些激起了他太多的疑问，对他来说谢尔娜从来不会说出涉及到神的话，从认识她，到在她手下摸爬滚打，即使是在她在就任两大主教的时候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恩师谢尔娜自始至终都是教廷的一个异端。维克多从不否认这点，尤其在她领着孩子时的他盗窃药物库的时候，那是维克多第一次偷东西，他从来都不敢做的事情。

“凡事都会有第一次，习惯就好了。”恩师的脸显得那么的自信，笑容格外的诡异。维克多不知道该怎么办，怀里揣着大捆的药材走在街上让他内心忐忑不安。其实恩师可以通过申请得到它们，但是谢尔娜却厌恶繁文琐碎的做法，尤其讨厌做点什么都需要向某个部门汇报，而且他们还会对使用量指手画脚。

“不偷窃。”这条教廷的教义恩师不知违反多少次了。

对于神，恩师也从不赞美，也不歌颂。她鄙视这些所谓虚假的行为，由于老师研发的成果和贡献，教廷对她的这种无理也选择纵容，有些时候对她甚至有些敬畏，她说话从不像教廷成员使用的那种祷告之厅的用语一样把神挂在嘴边，在她的嘴里和眼中往往透漏的是真实，心中渴望的永远是真相。

“要敬神。”显然恩师从来就没做到过。

他多年一直想知道老师究竟是怎么混进圣洁之厅的，知道图斯大人告诉他，谢尔娜是由当年的库尔特教授破例纳入麾下的，而库尔特教授差不多也算是个异端。总之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只是恩师歪的有些厉害。

她从不把已经发生或者即将发生的事情，跟神或者别的东西牵扯到一起，在她的世界里成功失败事在人为，她永远不会去向谁祈求。

“如果你想要什么就马上行动，只有白痴才会去祈祷天上掉馅饼。”她说的话就是她的行为准则。谢尔娜刻薄而且疯狂，说话直来直去冷冰冰的，即使是安慰别人的话也是一样的，冰冷带刺让人颇受打击。

“敬自己、敬众人。”显然这对恩师来说也没什么意义。维克多听说谢尔娜从小就自命不凡，在担任牧师的时候情况更甚，她根本看不起高位的四位主教，周围的同辈更是不放在眼中。当然她逐渐展现出来的能力，让教廷的众人哑口无言，他们并不想让她的古怪想法得逞，但是她创造出来的技术甚至让前人的创造都黯然失色。没人敢教训这位千年一遇的天才，当然不少人想压压恩师的风头，但可惜他们技不如人。

维克多知道恩师谢尔娜在教廷中有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她是一个异类，一个与教廷风格格格不入的异类。神、教廷、职位、政治关系对她来说都不重要，这些都只是为了更好进行研究和获得实验材料所需要的工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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