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019 圣都的回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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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019圣都的回忆-4

“做你该做的。”斯坦教授吩咐，托比不敢怠慢，他赶紧打开油瓶把油倒在标本脚下的四个油盏之中，随后在标本前方站立。他平复心情回忆平日所学，祷告完毕，他念出咒文汇聚力量，片刻一个淡蓝色的无形框架准确无误地将标本和油盏笼罩，如同玻璃罩子。

托比熟练地凝聚力量继续念出咒文。油盏中的青油开始旋转形成漩涡，片刻后青油升起，在空中形成如毛线粗细的小龙卷风。托比慢慢地驱动力量，把青油打成薄雾飘向标本，四个小旋风稳定地移动着，不多时整个标本就被油雾完全包裹住，旋风也随之消失。

斯坦教授站在一旁微微点头。尽管他这个徒弟还不算成熟，但是前期工作已经炉火纯青，整个过程十分仔细没有丝毫的纰漏，这多少让他感到欣慰。“继续下个步骤吧，好好检查，不要漏过任何一个细节。”

托比点头赶紧开始检查，对于这项工作仔细是必不可少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条缝隙、每一根毛发都必须检查无误，青油覆盖后没有油泡鼓起的标本才算是干净合格的，任何一个沙粒大小的油泡都隐藏着致命的危险，如果是寄生虫引起那么负责搬运标本的人就要因此受难，而因隐秘的魔法而鼓起的油泡，如果不妥善处理那就不是用一场灾难就能解决的。在外面被魔物附身的例子数不胜数，在作风严谨教廷里也有风言风语。

托比听说十几年前有一位教授和一尊标本从教廷消失，至今仍下落不明。他嗤之于鼻，但是他随着年龄增长和在高塔里的学习，他得到的消息越发真实，似乎煞有其事一样。当托比拜于斯坦教授门下后，他曾经就此事询问过，但教授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圣洁和静默两厅的前辈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毕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但听说现在搬运标本的工作时间是过去的三倍，工作量也越积越多。

检查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托比站起身长出了口气宣布工作结束。斯坦教授来到跟前开始复查，时间又过去了很久。一切确定无误后，斯坦教授来到雕像前，他深吸一口气，抬起手，一道浓黑色的幕布凭空出现，将标本包裹起来，随后一抖标本和幕布完全消失在空气中。斯坦教授吩咐托比拿过箱子，将一些工具器皿装了进去。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静默之厅，前往圣洁之厅的高塔。

***

圣洁之厅的高塔位于圣都后身，它高耸入云，与其说是高塔不如说成雄伟的山峰，而且这里的入口也如同洞穴的洞窟，一块巨大的石头横在门口，匠人将它凿除七个入口以便通行，每个入口前旁边摆着造型各异的雕塑。两人来到摆放着一尊女性修士雕塑的入口处，斯坦教授停下来转过身严肃地对徒弟说：“把你的名牌给我。”

托比立刻明白了老师的用意，箱子里这些笨重的物件并没有用处，这只是老师对他的惩罚。“是的，老师。”他赶紧交出名牌。他对圣者不敬理应受惩，他对此毫无怨言。

斯坦教授把自己的名牌贴在雕塑上，对应的洞穴发出柔和的红光，他随后进入。

托比安静地站在外面看着老师的身影消失在洞穴中，心中不仅长叹，想必此刻斯坦教授已经到达塔的顶端了，而他还有二十多层要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