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泰市,中心医院。
市警负责人来到停尸房。
袭杀余阳的四个狠人,三个躺在地上,一个躺在床上。
法医送上报告:“地上这三个我就不说了,崩死的。床上的这個,死在了二楼,参考另一根铁钎子插入墙体的力度,这根铁钎子从他肋间斜向上,刺穿心脏,应该也是从一楼投掷。”
“废话。”
“铁钎子的材质类似钢轨,重853g,您站在这,距离墙壁两米,试试看。”
市警负责人以投掷飞镖的姿势,猛的掷出,钢铁钎子刺破墙皮,钉进墙体2cm。”
法医见状,步量十米,“您再试试。”
市警负责人摇摇头,“这个距离只能甩过去,并且没准头。”
“我查看了现场,使用这跟钢铁钎子的人,应该距离二楼23米,投掷的第一根深入墙体15cm,第二根自肋骨之间穿过,您认为,有人可以做到吗?”
“你的意思是,弩?”
“这根钢铁钎子不适合做弩矢,也不适合做箭矢,所以最终结论有两个,一个是对方力大无穷,超出我们认知,并且掌握了投掷技巧。第二个是一种闻所未闻的新型冷兵器,但我的认知让我更偏向于前者。”
“余阳身边有一个黑胖子,走路就像一尊铁塔在移动,审问的时候,新来的女干事都不敢直视对方眼睛。”
“试探试探,摸摸对方身份?”
“跟袭杀余阳这件事,有关联?”
“领导,这种强人太少见了,我怀疑是他引起的仇杀。”
“你武侠看多了,况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说说这四个人是什么身份?”
“身上没有任何证件,小biubiu应该是从夏宁省的黒作坊购买,也不排除在其它地方获得。看体貌特征,这四个人常年赤脚走路,久居雨林环境,却又使用biubiu……”
“南越人?”
“也有可能是来自香江的南越人。”
法医说完,助手忽然开口:
“领导,前段时间您让我们注意那群南方卖豆苗的,避免偷孩子,我们发现许多搬运卸车的劳力,都是南越人。”
市警负责人眯起双眼。
南越人进入东方不奇怪,尤其偏远地区,1000块就能娶个南越媳妇。
但把南越人带到北方当劳力,此案又涉及南越狠人……
“南方跑来卖豆苗的是哪家公司?”
“长丰实业,据说是刘副主任妻子的娘家。”
“刘副主任?”
市警负责人的眼,眯的几乎快闭上。
但思路却转的飞快。
余阳确实得罪不少人,比如十里营剿匪。
但车匪路霸都被打破了胆,压根不敢报复。
而敢报复的,应该只有老孙的儿子,孙翔。
对方强制收购三元农业,先被打脸,后被砸了公司。
换作他,同样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有了作案动机。
而另一边,刘副主任妻子的娘家卖豆苗,但北方豆苗市场早就被三元农业霸占……
记得前段时间,上面越级向下传口信,让平东县税务机构查封三元农业。
再参考刘副主任管辖范围,可以确定,刘副主任的妻子参与其中。
或许是对方的娘家对三元农业眼馋了。
再就是,黄乡长透露,是老董生活秘书告知老董死了……
老董秘书有直接犯罪嫌疑。
“抓他们三个,我不管刘副主任,还是孙大副,人必须抓!”
助手微微一愣,“领导,抓谁?”
“老孙的儿子孙翔、老董的生活秘书、南方卖豆苗的负责人,速度要快,那个黄干臣混成了滚刀肉,估计受余阳影响,而能搞出三元农业的人,又岂能简单?我怀疑十里营要把事闹大。”
“问题是,咱们的人,要去东山府。”
“东山府怎么了?他们能下来抓咱们这边的人,咱们就抓不得他们那边的人?”
市警负责人说完,点支烟,“再说,我抓他们,是保护犯罪嫌疑人,你也不想想十里营那群疯子都做过什么。”
是啊,小湖镇战役在本地并不是什么秘密。
助理不再犹豫,联系市警,兵分三路抓人。
市警负责人深吸口烟,走出停尸房,遥望远方的天空。
“多事之秋啊!”
泰市如此,南边也是如此。
听说沛县的一个村长,带人砸了微县的多个办事机构,还绑走了县所。
try{ggauto();} catch(ex){}
想想就离谱。
市警负责人可不想自己管辖区闹出类似的大事件。
……
怀疑谁,就抓谁。
警察都这么做,自家也这么做,肯定错不了。
既然黄乡长怀疑强制收购三元农业未果,先被打脸,又被砸了公司的孙翔。
那就抓孙翔。
管他不是不是老孙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