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酸水不断往上涌，根本无法抑制住这种恶心的感觉，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弯去，干呕了起来。
一旁的小雅和老黑看到张小凡如此反应，皆是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他们焦急地齐声问道。
张小凡一边痛苦地干呕着，一边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呕……这水……这水太他娘的臭了……”
他的声音因为干呕而变得颤抖不已，话语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厌恶和恐惧。
这股臭味实在是太过独特和强烈，以至于张小凡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准确描述它。
就算把世界上所有散发着恶臭的东西全部聚集在一起，恐怕也远远比不上这一滴水所带来的臭味冲击。
就在此时，又有几滴水滴相继从上方滴落下来，不偏不倚地掉在了老黑和小雅的身上。
他们两人也下意识地抬起手擦拭了一下被水滴溅湿的地方，然后将手指凑到鼻子前嗅了嗅。
仅仅只是这么轻轻一嗅，那股强烈至极的恶臭味便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铺天盖地地向他们袭来。
虽然他们两人不像张小凡那样当场呕吐出来，但脸上的表情也在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原本红润的面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小雅紧紧地皱起眉头，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有些凝重地向上方望去。
短暂停留之后，她又将视线转向了刚刚经过的那个幽暗深邃的隧道入口处，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光芒。
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她似乎在脑海里不断地拼凑着各种线索和可能性。
突然之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猛地瞪大了那双原本就很明亮的眼睛，大声说道：
“我想我应该知道这水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什么？快说啊！”
站在一旁的老黑急切地催促道，他那张黝黑的脸上满是紧张和好奇。
而另一边的张小凡也是满脸期待地看着小雅，等着她揭晓答案。
小雅深吸一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缓缓开口解释道：
“我刚才仔细思考了一番，觉得这个隧道极有可能跟我们来时走过的道路是相互重叠的。也就是说，此刻我们所处的位置，大概率就在墓地的正下方。基于这样的推测，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那么这些从上方不停滴落下来的水滴，我认为它们应该是尸体在长时间腐烂之后所形成的尸水......并且是由无数具尸体的尸水混合汇聚到一起产生的结果......”
听完小雅这番话，老黑和张小凡两人先是像被雷击中一样呆立当场，完全愣住了。
过了几秒钟，他们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之前用来擦拭那些水滴的双手。
一想到手上可能沾满了这种恶心至极的液体，两人顿时感到一阵强烈的反胃感涌上心头。
“呕！！！”
几乎同时，老黑和张小凡再也忍受不住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感觉，弯下腰去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
无数具尸体的尸水聚集在一起，散发出那种难以形容的刺鼻恶臭也就不足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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