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是用一些近效期的同类产品，来替换自己仓库里的东西。
宁煜很快便想清楚了他们的盈利模式。
这种近效期的商品，价格都是白菜价，其中的差价就是他们挣到的钱。
宁煜知道，凡是仓库，都有正常的损耗。
如果能把这些东西控制在合理的损耗范围之内，那自己恐怕不会怀疑，很长时间发现不了他们。
那他们就可以守着自己的仓库，细水长流，一直吃的肚满肠肥。
但他们搞一些假冒伪劣产品干什么？
如果不是孙老头发现了旺仔小馒头有其他厂家的，恐怕也不会生出疑问。
只能说，这帮人多少有点脑子，但是不多！
宁煜再出来的时候，这些人都被大勇小勇逼着跪在墙角，双手抱头。
张老头又喊道：“宁总，这一个月来，我们只是偷了十来次，每次偷一点点，这些货加起来只卖了一万六千块。”
“我回去之后，就把钱给你补回来，您就高抬贵手，放我们一会吧！”
“你个老逼登，不威胁大哥了？”
大勇又扇了对方一巴掌。
“我们双倍补偿，还不行么？我补偿你五万块。”
宁煜笑道：“你们这些人，忙活了十来个晚上，就偷了两万块钱？我给你们算算。”
“一共八个人，按照偷了十次算，一万六块钱，那么一个人一次也就是一万六除以八十，也就是......”
“200？”
“呵呵，你们有手有脚干点什么不好，就算是在工地上搬砖，一天也能挣一百块钱，非要偷，要抢。”
“大哥，搬砖一天只有五十。”
小勇在一边提醒道。
宁煜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就是打个比方！”
“既然有偷抢的胆量，你们抢家银行，抢个金店不好么？”
“最起码抢一次，可以逍遥一辈子。”
老张沉默了一会说道：“我们就是点背，谁知道刚开始让你发现了。这件事之前我们也干过两次，一家偷了五年，一家偷了两年，一直偷到人家的企业倒闭，都没有发现。”
宁煜愣了片刻，才说道：“这是什么管理水平啊，养了一窝耗子，五年都没有发现？”
“也怪不得他们倒闭了，什么样的家底，能禁得住你们这个偷法。”
孙老头也在一边诧异道：“还真是惯犯，自己就招了？”
张老头冷笑道：“我说啥了，我什么也没说！人家企业都倒闭了，难道你还能找出证据？”
“老孙，你懂不懂法，没证据不能乱讲话！”
白天，两人下了大半天的象棋。
孙老头是各种赖皮悔棋，但还是一直输多赢少。
宁煜可以看得出来，张老头在面对孙老头的时候，神情中是带着不屑的。
张老头对自己和大勇小勇三人是畏惧的，但是对于孙老头，却丝毫不惯着，开口就呛人。
孙老头一脸气愤，指着张老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宁煜则在一边努力克制，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此时远处传来一片警笛的鸣叫。
声音密集，听上去阵仗不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