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门虚掩着,孟蕊透过门缝可以看到爸爸戴着眼镜正认真地写写画画。
她敲了敲门,对方抬起头看了一眼看到是孟蕊愣了愣,说了句:“进。”
见孟蕊进来,看到她额头上的伤赶紧上前关心道:
“你这是怎么了?摔倒了?涂药了没有?爸爸给你涂药。”
孟蕊眼眶一红,抓住匆忙要往外走的爸爸的手臂,
“爸爸,我没事,这个待会儿再处理,我有事问你。”
孟爸爸停了脚步,眼神还停留在她的额头上,眼里那是担忧,
“好,蕊蕊,你说。”
孟蕊吸了吸鼻子,看着他问道:“爸爸你之前说的,你研究生学校的摄影进修名额还有吗?我想去了,你能帮我吗?”
她大学毕业之后,他爸就问过她要不要去国外进修,但她当时鬼迷心窍,一心只想嫁豪门。
后来每年她爸研究生的学校招生时,他都会来问她一句,她自然都是不耐烦地拒绝。
她妈知道以后觉得她爸脑子有病,女孩子就是要找个好夫家的,读那么多书根本没用。
二人又大吵了一架。
现在想想她真是白白耽误了好几年。
她要是大学一毕业就出国进修的话,不说跟时鸢差不多,至少不会是现在这样,半吊子水平。
孟爸爸闻言愣了愣,随即满是欣慰地答道:
“有有有,你要是想去,爸爸一定托人帮你。”
“蕊蕊你想通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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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鸢跟沈知砚回了松明居养伤。
时鸢行动不便,去不了公司,不过好在拍摄间的工作都结束了,后面就是修图和收尾工作,这些工作有个电脑就行,不需要回公司。
于是养病这几天,时鸢再次霸占了沈知砚的书房。
奇怪的是,沈知砚也不去公司了,每天就守着时鸢,文件那些都让杨特助送到松明居不说,甚至会议也改成了线上的。
时鸢怕耽误他公司的事,劝了他好几次,还问过他,
“你这样不去公司,沈叔叔不会生气吗?”
要知道沈辞清在沈知砚刚毕业那会儿就恨不得把公司丢给他管,自己带着书瑜阿姨去旅游。
现在沈知砚这每天都不去公司的,他肯定生气。
沈知砚把手上的水递给时鸢,站在时鸢身后给她按摩肩膀,一脸无所谓的开口:
“生气就生气咯,反正他老婆会哄他的。”
而他也得在家里照顾他自己的老婆。
时鸢还是觉得不好:“你还是回公司吧,我现在真的没事,过几天不就可以拆石膏了嘛,你别总守着我,工作要紧。”
“谁说的?”沈知砚问:“谁说工作要紧?明明你最要紧!”
“而且你书瑜阿姨说了,你腿没好之前,她都会撵老沈总去上班的,让我安心照顾你呢,昨天她来的时候没跟你说吗?”
时鸢:“确实是这么说了,但这不是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