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江千辞不遗余力地哄着沈言清,还亲自动手下厨,制作了一些糕点。
店小二觉得这两人十分有趣,哪有客人整日借用后厨亲自操持。
做好的糕点,沈言清每次都吃了个净,然而人却依旧不怎么同她言语。
这日,江千辞无力地趴在桌上,瞧着桌对面的沈言清。
曹榛给了沈言清一本剑谱,此刻那人正聚精会神地看着。
昏黄的烛火洒在她的脸上,那专注的模样,越发增添了几分清冷淡然之感。
江千辞面对她,着实一筹莫展。
总不能一哭二闹三上吊吧。
指尖微微抬起,灵力在其间流转,幻化出几个轻盈的小水球悬浮于空中。
水球在江千辞的操控下,缓缓飘向正埋头苦读之人的身旁。
然而,那人毫无反应。
水球再度动了起来,径直浮至那人眼前,挡住了她的视线,阻止她继续看书。
下一刻,水球便被凝结成了一个透明的冰球。沈言清抬手捏住冰球,放置在桌上。
冰球顺着桌子骨碌碌地滚动着,滚到江千辞面前。
江千辞撅起小嘴,不肯罢休。
又一个水球挡在了那人眼前。而后,水球再次凝为冰球,被放在桌上。
如此一来一回,桌上已滚动着七八个冰球。
江千辞用食指压着冰球,在桌上轻轻滚动,指尖一推,冰球向前滚去,碰到了另一个冰球。
她无聊至极,便随意说道:“阿言,我饿了。”
那人淡淡地回应道:“天色已晚,明日再吃。”
江千辞眸光一沉,突然站起身来,将桌上的冰球全部扫落到地上。
随着几声清脆的炸响,水球碎裂。残渣化为灵力,再度回归到江千辞体内。
看书的那人,这一刻才有了些许反应。她抬眸,看向江千辞。
却只瞧见她已抬步,朝门口走去,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先前的几日,天空一直阴沉沉的,还下了雨,今日实属难得地瞧见了月亮。
微弱的月光根本无法照亮大地,街上仍旧是一片昏暗。
江千辞悄然出城,在郊外毫无目的地漫步着。
哄不好那个人,她自己的内心也烦躁得不行。
即便历经了那么多世,她都未见过沈言清对自己生这么大的气。
或许这一次,真的是自己做得太过分了。
她很想告诉沈言清,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但她不能。
那样就好像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沈言清的身上。
沈言清没有错,她不应该承受任何罪责。
该被惩罚的是自己。
而此时,那位沈大行刑官正在对自己施以极刑。
心中猛地涌起一股委屈,酸涩的感觉瞬间充斥着鼻腔。
下唇微微抿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硬是将即将溢出的眼泪强行逼了回去。
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经历了那么多,早就是个百岁老人了。
吸了吸鼻子,她抬眸望向天空,昏暗中,唯有一轮皎月散着光,就如同那人一般清冷。
心绪烦乱之际,她从储物戒中取出原本要给曹榛的酒,撕开酒坛封口,大肆灌入口中。
这一刻,她似是共情了那些月夜下,饮酒消愁之人。
江千辞拎着酒坛,边走边笑:
“清辉照我影,我却思人情。夜静寂无声,漫随明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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