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嫂怎么肯轻信,
“你别蒙我,北京回去的人可说了,你开着汽车,住着楼房。我们这回来,就是看看爹,没想占你的便宜。你也不用跟我们面前装穷。”
宋鹏飞能信她的话就是白痴,他毫不在意的挥挥手,
“你也别跟我表孝心,谁不知道谁。你既然都打听清楚了,就没听说林老板管员工食宿的事儿?那车和房子都是老板的,人家买卖不做了,我不跟人家打工了,还能抢占人家的财产不成?”
“得了!我跟你废什么话,你不是要见爹吗?也不远了,走吧!”
宋鹏飞才不管便宜侄子累不累,自有他爸妈兜着。反正他的自行车没有后座,前杠上担着一袋子纸壳板,可没地儿给他坐。
宋鹏飞带他们去的地方,是战友们住的大杂院。
院里面都是身强体壮的壮汉,这让宋大嫂有些不安。直到进了宋鹏飞打开的门,她的不安和失望才彻底放大。
狭小的屋子光线昏暗,只有一个度数不大的灯泡照明。宋老汉嘴歪眼斜地流着口水,倚靠在唯一的木床上。
床脚处立着一个简易塑料衣柜,拉链坏掉了。两片布料布向下耷拉着,露出里面杂乱的衣物,一眼望去,竟是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
紧靠床头是一张破旧的写字台,三个抽屉空了两个,只有一个半拉开,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药瓶。桌面上摆着两个没吃完的面碗。碗里只剩下几根泡烂的挂面条。
靠窗的位置有个蜂窝煤炉,炉子上水壶的水已经沸了,扑哧扑哧地冒着咕嘟声儿。
宋鹏飞把水壶盖提起,从旁边的水桶里,舀了一瓢水灌了进去。盖好盖子后,走到老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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