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谁都不服,就服姑娘。甭管遇到多大事儿,姑娘总能吃得饱睡得香。这就叫不受外物所扰。
田螺精朗声应是,与木香出去准备饭食。
陆珍解下腰间荷包放在桌上,对郭铭等人说道:“我带的符满够。你们无需另外预备符纸。”
郭铭咧嘴笑了,“那感情好,您的符最灵。”
陆珍又将扫天帚和胜你一筹玉如意摆到桌上,“法器也够,你们无需另外预备法器。”
夏长生眼睛噌地亮了,“我……可以用扫天帚吗?”
陆珍略一颔首,“可以。”
他做梦都想摸一把扫天帚。能够如愿以偿,属实令他又惊又喜。
张玟微微蹙起眉头,“符纸和法器都用您的,是不是……不大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陆珍目中含笑,“搭救张小将军的功劳也是你们的。”
啊?
这真就不合适了。
桑敬连连摆手,“不成,不成。您好心带我们出来玩,我们不能不知感激,跟您争功的事儿我们不干。”
夏长生和郭铭对视一眼,重重点头,“老桑说的对。”
陆珍视线在夏长生脸上略作停顿,长叹道:“师父时常教导我,在外办差,讲究的是与同行通力合作。功劳不功劳的,都是次要。重要的是不藏私、不贪功、不踩同行肩膀往上爬。”
闻言,郭铭面颊发烫,“陆五姑娘,我们知错了。”
桑敬也道:“以前是我……我们自不量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
“桑神机使言重了。”陆珍非常诚恳的说道:“我现在是武德卫的观相师。”提起“武德卫”皱了皱眉,但是很快便舒展开来,“我不说你们心里也有数。武德卫深受陛下倚重。反观神机司,近几年毫无建树。你们……就不着急吗?”
“急也没用啊。”桑敬一拍大腿,“苦熬苦终于出了夜叉这档子事儿,您不费吹灰之力就给抹平了。”眼眶湿润,声音哽咽,“谁让我们技不如您呢。能有什么办法,就受着呗。”
这话说的,好像他们挺委屈似的。张玟拽拽桑敬衣袖,示意他不要继续吐苦水,“那什么,老桑没有别的意思。他……他就是佩服您道行高。”
桑敬连连点头,“对对,高老大一截儿了。”
“你们也别只顾着佩服我。”陆珍又是一声长叹,“神机司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你们得立功!”
张玟恍然大悟,“所以,您把搭救张小将军的功劳赏给我们?”
“怎么能叫赏?”陆珍神色郑重,“就是你们的!虽说你们用我的法器,我的符纸,可是你们也出力了啊。功劳不是你们的还能是我的?”
桑敬疑惑的眨巴眨巴眼。貌似有点道理,不过……可能是他脑子转的慢,一时半会没闹明白。但还是做出一副受教模样,颔首道:“听您的总归没错。”
陆珍重展笑颜,“既然没错,就别愣着了。快挑符纸。挑完符纸,我再与你们讲讲如何部署。”
……
张天漠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因为与他面对面的陆珍正面带羞赧的唤他:“小张,小张?”甩动香气扑鼻的帕子轻撩张天漠眼睫,“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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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五何曾用过香的如此庸俗的丝帕?张天漠激灵灵打个冷颤,“你是谁?”
“你说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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