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敬眼珠儿转了转,笑道:“陆五姑娘在地府用了好些点心。黑爷白爷招呼的十分周到呢。”
是啊?
珍姐儿有口福。张漠缓缓颔首,“由此可见,黑爷白爷对陆五姑娘青眼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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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张将军怕是心里酸死了,面上还得做出一副为陆五姑娘高心样子。桑敬点着头,沉声道:“是极,是极。”
桑神机使怎么怪怪的?张漠懒得揣摩桑敬心思,站起身,“我去看看弟兄们准备的如何了。”
张将军听不下去了。桑敬唇角微弯,“你忙,您忙。”
张漠出得门来,呼吸着冰冷的空气,驱散心底燥意。不论如何,须得与珍姐儿共度此次难关。至于何时去地府,全听她安排就是。
想明白了,张漠心情舒畅许多。甩开大步,向校场走去。
……
陆珍端坐桌前摆弄黄符,手指突然停住,喃喃道:“我派出去的符把孙神机使他们给定住了。”
闻听此言,田螺精眼中满是诧异,定定注视陆珍,“您……把他们定住作甚?”
万一跟恶魇对上,岂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姑娘是不是跟孙神机使有什么深仇大恨?
田螺精想不通。还有就是……姑娘怎么知道她的符管用的?
木香见它有些茫然,耐着性子为它解惑,“姑娘用的这道符名叫定住保命符。顾名思义,定住就能保住性命。”
陆珍略一颔首,“定住就能保命有点夸大其词。白了好就是给孙神机使他们下一道结界,隐藏他们的道气,不被恶魇发现。”
“那……他们自己隐藏道气呢?”不解释便罢,这一解释,田螺精反倒更想不明白了,“您帮忙隐藏跟他们自己隐藏有什么区别吗?”
这个嘛……
“没有区别。”陆珍皱起眉头搓动鼻翼,“田提出的问题是个好问题。看来我这道自创符,尚未做到尽善尽美。”
姑娘笑呢吧。这根本就是道没什么必要自创的符。
田螺精非常同情已然被定住的孙恪等人。即便遇不上恶魇,在寒冷冬日被定上一两个时辰也够遭罪的。
姑娘准是借机试符呢。
可怜见儿的。孙神机使和郭神机使胆怕事,定就定吧。朱神机生招谁惹谁了。
田螺精话锋一转,认真发问,“您如何知晓孙神机使等人被定住的呢?”
不等陆珍话,木香噗嗤一声乐了,“你傻啊。姑娘使的符当然跟姑娘道气相通啦。怎会不知呢?”
原来如此。田螺精恍然大悟。
陆珍麻利的收好符纸,缓缓起身,“恶魇将至。为免生灵涂炭,吾等必定不遗余力!”
田螺精环顾四周,偏殿里只有它和木香大姐儿。
所以……姑娘把它算在“吾等”里头了?
陆珍一手握住金光法剑,一手捏着扫帚,对木香和田螺精道:“随我上去会一会远道而来的恶魇!”
去了……回得来吗?
田螺精心里发慌,面上也显露出几分。
木香用力拍拍田螺精后背,给它鼓劲儿,“哪怕你摔稀碎,姑娘都能给你拼成新簇簇的田螺。没事儿!”
事儿大了好吗?
凭什么它就得摔稀碎啊?大敌当前,木香大姐儿就不怕一语成谶?再明白点,就是咒它!
田螺精苦着脸,“我先谢谢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