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不用谢。”陆珍直摆手,“你是我的家养妖精,拼你的时候我多用点心。”罢,哈哈大笑。
闻听此言,田螺精心中五味杂陈。它要是不摔个稀巴烂。对不起姑娘这份体贴。
唉!
家养妖精表面风光,背后的心酸没人能体会。
两人一妖立在金灿灿的“树枝”上,悬停于凉王府上空。田螺精踮起脚尖,向前张望,“那劳什子恶魇飞太慢了。看样子法力不大行啊。”
“田,你不要瞧它。”陆珍神情严肃,“恶魇附于人身,且瓜熟蒂落,本就不易。更何况它是极大怨气聚集而成的魇。吾等须得心行事。”
田螺精抻直腰杆,脆生生应是。再次抬眸,眼神中多了些许谨慎。
陆珍乜了眼田螺精,暗暗点头。田是个听劝的。
“姑娘,你看……”田螺精手指前方指甲盖儿大的黑云,“那个是不是恶魇的家伙事儿?”
“就是它,没错了。”陆珍一边张望一边从荷包里掏出两张符纸掐在指尖。
“陆五姑娘。”换上碧玉簪的夏长生御剑上行,“老张和老陈守着老郑呢。我来给您打个下手。您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千万别客气。”
陆珍目中含笑,“您愿意跟着掺和,我陆求之不得。”将两张符纸递给夏长生,“您瞅准时机甩就是了。”
姑娘口中的“时机”不容易拿捏呢。田螺精默默松口气。万幸夏老先生来了,否则这个差事就是它的。
夏长生接过符纸来回翻看,心里七上八下。这是什么符?干嘛使的?陆五姑娘不交代清楚,他没法甩啊。
但是……又不能不甩。
行吧,到时候见机行事。当着家养妖精的面不方便问太多。
思量间,黑云渐行渐近。
陆珍当机立断打出道符,口中念念有词,带着强劲罡风的符纸撞向黑云,只一息功夫便没入其中,好似泥牛入海不见踪迹。
近乎癫狂的笑声自黑云中传出。
“陆五,你就这点子能耐?”声音雌雄莫辨,却如如雷贯耳,震得人耳鼓发胀。
什么恶魇,根本就是骗饶。田螺精揉揉耳朵,烦闷的拧起眉头。这家伙一准儿是个唢呐成精!
“简直不堪一击。”黑云旋风似的到在离陆珍约莫半丈开外,遽然停住,浓郁黑气慢慢变得稀薄,“阮侧妃”露出形貌,一双妙目赤红如电,散发着令权战心惊的光芒。
陆珍轻蔑浅笑,“不过是逗你玩的把戏,你还当真了?”
夏长生脑子嗡文。
淘气啊,淘气!
与强敌对阵,陆五姑娘能不能正经一点。不要开口闭口都是“玩玩玩”。人家千里迢迢飞着来,可不是为了给陆五姑娘解闷儿。
“阮侧妃”面带讥诮,“陆五,你有什么能耐尽管使。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两。”
“先不慌着上称。”陆珍视线掠过“阮侧妃”瞟到宋彦以及温婕妤脸上,“你把他俩从宫里掳走,不仅仅是为了给陛下添堵吧?”
闻听此言,夏长生颦了颦眉。如此来,陆五姑娘知晓“阮侧妃”有何企图?
“阮侧妃”冷冷哂笑,“是与不是用不着与你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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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能怎地?
夏长生一个劲儿摇头。恶魇是个拧巴性子。听它话累心。要不……别让它了吧。这个念头在脑海闪现的同时,手中符纸便甩了出去。
“看招!”夏长生不知念什么咒,但是嘴巴闲着又不得劲,索性念一句从话本子学的“侠客专用口头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