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傥嘴唇抖抖索索,手指着玉枕,“那、那是……是……”
是什么呀?老高倒是给个痛快话啊。孙恪紧紧顶着高傥颤抖的嘴唇,隐在袍袖下的手不自觉的攥成拳。
哎呦呦,可把他急死了!
“那是财库的镇库枕呐!”高傥惊惶的看向金喜春,“您忘了有这么个东西了?”、
财库是皇城内库。用于放置金银以及各个衙门的锁钥。
镇库枕?
金喜春眯起眼睛往前回想。
陛下刚刚登基不久时,财库屡次发现金银丢失。然而,财库郎中以及主事在经受了严刑拷打之后,坚称自己冤枉。
于是,元和帝将此案交予尚且是神机使的顾怀德查办。
顾怀德的确有本事。去到财库甩两道符,就知真相。原来,财库的方位与元和帝八字相冲,使得财神双眼蒙蔽,鬼魅作怪。
要想解决,只有把财库挪至别处。元和帝刚刚登基,不愿劳师动众。于是,顾怀德就用玉枕镇住财库离位,也就是堵住鬼魅进出的大门。
从那以后,果然再无金银无故被盗的事情发生。
金喜春恍然颔首,“我想起来了。”
孙郭两位神机使亦是茅塞顿开。他们也记起来了。
如此一来,这玉枕并非邪物。却是为何伤了老郭呢?孙恪疑惑的皱起眉头。郭铭手捻胡须,侃侃而谈,“当其时,顾大国师用玉枕作为镇库之物,必定给玉枕下了结界,以防不轨之徒伺机作乱。我那道孤芳自赏牛毛针符虽然不是歪门邪道,却也触动了结界。因此而引致反噬。”
到此处,郭铭羞愧的垂下头,“怪我道行浅薄,错将宝物认做邪物。”
孙恪握住郭铭手腕晃了晃,“老郭,又不是你一个饶错。我不也看走了眼嘛?咱俩一样浅薄。”
得了吧,又不是什么好词儿。就别争着抢着往自己身上套了。
高傥眼珠转动,看看孙郭两位神机使,再瞟瞟金喜春,见他们一个两个三个都不话,暗暗叹口气。以拳抵唇轻咳两声。
真是,就这么会儿功夫,嗓子都快咳出血了。
三人目光聚集到高傥脸上。
金喜春最先提出疑问,“高指挥使又是如何认出此玉枕的?”
“您不记得了?”高傥眉梢轻挑,“当初顾大国师弄个枕头放财库的时候,我也在场。我还笑话他来着。顾大国师非但不生气,还把枕头拿出来细细给我讲解。他还让我摸一模枕头,他夸我八字够硬,与玉枕相匹配。”
好像……貌似……有这么回事。
但是,八字够硬真的事夸吗?确定不是在委婉的提醒老高会升官发财死老婆?事实上,那件事之后没二年,老高就真的升官,也真的死老婆了。
郭铭了然的点点头,“难怪高指挥使认得,原来是曾经相识的旧物。”
话音落下,四人默然。
旧物仍在,人已经故去多年了。
屋中落针可闻,外面忽然传来噔噔的脚步声。
谁来了?四人齐齐循声望去。风尘仆仆的陆珍快步向他们走来,好似一只欢快的鸟,叽叽喳喳的:“诶?大人?孙神机使?郭神机使?金寺人?你们都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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