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陆五姑娘是谁啊?既然把锦囊给了老高,就必定有给老高的原由。
思量间,高傥念罢咒决,重重跺脚,喝声:“破!”
孙恪屁股撅得高高的,趴在地上掀开桌围子一角向外观望。
封住木门的黄符骤然撕裂,两扇木门哐当一声四开大敞,闪烁着精光的符咒长驱直入,直冲入屋。
成了?
孙恪困惑的当儿,门口出现一双穿靴子的大脚。
哎呀!
是老高!
孙恪赶紧放下桌围子,手脚并用,整个若了个个儿,从另一端爬出去,坐在地上一个劲儿喘粗气。
“孙神机使?您坐这儿干嘛?”高傥如同一堵墙立在孙恪身畔,“方才我进来的时候瞧见桌子底下貌似有邪祟逃窜,是也不是?”
好啊!
就这么屁大点的功夫,老高学会含沙射影,指桑骂槐了?
还骂他是邪祟?
呵呵!好个老高!
孙恪嘴唇动了动,单手撑地缓缓起身,“许是高神机使看岔劈了。没有邪祟,只有受赡老郭和我,好老孙!”
高神机使?
他是指挥使!
老孙吓的嘴瓢了?
细皮嫩肉的就是经不得吓。
得想办法给孙神机使身上添几道疤,长长胆气。
高傥腹诽着,朝孙恪略一颔首,“我着急去救郭神机使,您先忙。”罢,甩开大步,去追闪烁精光的黄符。
孙恪望着高傥的背影,错了错牙。嘁,不就是指桑骂槐吗?谁不会似的。
“高神机使”就是给老高添堵呢。看老高那副脸上挂不住笑的模样就知道,他添堵成功了!
孙恪呼出一口大气,得意的昂起下巴。
他得跟上瞧瞧老郭怎么样了。可不能让老郭受姓高的磋磨!
孙恪赶紧去追高傥。
奈何高傥步子迈的大,等他追上的时候,高傥已经蹲在郭铭跟前,两指掐住符纸在郭铭胸前来回绕圈。
这就磋磨上了?
孙恪唇角微坠,袖着手不言语。
即便他非常想把高傥从老郭身边挤走,却也得忍着。倘若打断老高施法,会对老郭不利。
一切都是为了老郭!
高傥旁若无人,用黄符在郭铭胸前绕了一圈又一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孙恪不由得皱起眉头。怎么的?这是要绕九九八十一圈吗?
老高胳膊受得了?
孙恪一边暗自查数,一边观察高傥。
现在绕了三十七圈,老高鼻尖已经冒汗了。而且他手上绕圈,嘴里还念念有词。听着不像念咒,倒有点像是“瓶打灯,灯打盆,盆骂灯,灯骂瓶,瓶骂绳,绳骂钉……”
这急口令也是陆五姑娘教的?
不是!用符绕着圈呢,怎么能念急口令?孙恪担忧的目光落在郭铭脸上,见他并无任何痛苦神色,心下稍安。兴许老高也是不知道该念什么,但又觉着不念不好,索性念一段急口令糊弄他这个内校
得了,他不拆穿就是了。大伙儿都是朝堂上混饭吃的。谁也没比谁强多少。
移开视线,重新看向高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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