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挺像那么回事。就是吧,老高太壮,稍显笨拙。他要是瘦点就有仙风道骨的韵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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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恪数到四十九,高傥终于停下来,散发精光的黄符倏地没入郭铭胸口,紧跟着便是细如牛毛的银针一涌而出,在半空中顿了片刻,消失不见。
郭铭如梦方醒一般,缓缓张开眼,映入眼帘的竟是高傥的大脸,唬的他赶紧坐起来,嘴里不住叨咕,“做噩梦了,做噩梦了。居然梦见老高那个煞神了。我这是造的什么孽?”
高傥脸黑的跟锅底似的,瓮声瓮气的:“郭神机使没做梦,就是我,煞神老高!”
啊?
郭铭通身血都凉了。
真、真是老高?
难道……老高特特跑进宫里看他昏迷不醒?
啧……
老高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饶癖好?
以后离他远点!
孙恪赶忙上前,一把揽住郭铭肩膀,“老郭诶,你可算是醒了呀。把我担心坏了。”
“老孙……”郭铭跟孙恪相拥而泣。
在一旁看白戏的金喜春背过身去用指腹抿去眼角泪珠。
患难见真情。
要是明儿个孙神机使跟郭神机使拜堂成……不是!拜把子他都不会感到意外。
高傥以拳抵唇,闷闷咳嗽。
郭铭从孙恪肩窝抬起头,泪眼婆娑看向高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呵!
终于知道问了?
他要是不咳嗽,老郭跟老孙得哭一宿。
高傥清清喉咙,将前番那套糊弄吊死鬼的辞又重复一遍。
郭铭听得连连点头,“陆五姑娘居然道行高到如此骇饶境地了。就连高指挥使都能用她留下的符咒救人于水火。这也太……”
太显得他们神机司无能了。
虽然这多少令人感到心里不舒服,但郭铭是服气的。陆五姑娘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全才。纵使他们勤加苦练,也没什么鸟用。
经由此事,他是彻彻底底心服口服了。
孙恪轻抬下颌,指了指床上的玉枕,“劳烦高神机使将其降服。”
人家老高是指挥使!
不是神机使!
老孙怎么回事?郭铭拍拍孙恪手背,关切问道:“老孙,你是不是受惊过度?我给你化个丸子吃?”
吃什么吃?没见他指桑骂槐呢吗?孙恪紧抿唇角,横了郭铭一眼,“我不饿!”
就算饿了,吃个丸子也吃不饱啊。他昏迷没多大会儿,怎么老孙变得古里古怪的?
郭铭有心问个明白,想想还是作罢。当着老高的面,不方便。
高傥没有深究孙恪为何两次称呼他为“高神机使”,而是顺着孙恪的视线看向玉枕,这一看不要紧,高傥面色大变,指着玉枕,结结巴巴的:“这、这玩意儿为何会在宫里?”
老高认得此物?
孙恪和郭铭十分诧异。他俩都不出玉枕的出处。老高居然认得。不仅认得,从他神色来看,是晓得玉枕的厉害的。
金喜春眉梢动了动,看向高傥的眼神中透出一抹玩味。
老高真的认识,还是给自己加戏,亦或是试探孙郭两位神机使?
他居然看不透老高究竟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