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但是具体通向哪里,我也毫无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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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不是刨根问底的人,见我这里也没什么答案也就作罢。说的时候我们一直没停下脚步,可就跟鬼打墙一样,这路都一直走不到尽头。
如果中王国那篇关于杜阿特的描写被沿用的话,那杜阿特可就有一千二百公里之久,这我们几天几夜都走不完。而且在甬道里完全没办法辨别方位,谁知道闷头走会走到哪儿去。
“我们从下来的地方往东南走了不少。”白老师突然说。虽然我一直都知道他对方位的感知和我们不一样,但是这种人体GPS还是很惊人。
东南方向的话,那岂不是向着帝王谷去了?
“若是反过来看,咱们所在的位置对于帝王谷而言,应该能和北极星连成一条线。”李元说,他看了一眼白老师。“但如果这真的是莫比乌斯环,那就不好说了。”
又走了不知多久,此时就连那些训练有素的雇佣兵们都忍不住要求休息。就地修整时孟维清让我们都检查好自己的补给,夏商周在我身边坐下,递给我一个水壶。
“半天都没看你喝水,不用省着,咱们带的东西够多。”夏商周歪头看了看我,了然地笑了笑,小声道:“要是怕喝了水上厕所不方便也不用担心,我们什么都准备好了。你包里那些折叠的盒子打开就能用,用完了可以密封起来,就算是在野外也不会引来动物。”
我被夏商周说得一愣。虽然不停歇地走了很久,但我好像完全不累,而且也没觉得饿或者渴。要是大家都这样儿的话也就罢了,可他们该吃吃该喝喝,还去接受自然的召唤。而我,算是体验到了李元说的“生理需求降低”的感觉了。要不是夏商周劝我吃点儿东西,我还真意识不到。
李元这时看过来,他好像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个时候别说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我真的恨不得和尹家这些破事儿划清界限。好端端一个大活人来埃及考古,回头带着一身毛病回去,而且现在这回不回得去还两说着呢。当初真应该听三叔的劝,别和李爷爷打掺,哪怕在阿天老张提醒我的时候留在考古队也好啊,怎么就非要来趟这趟浑水呢。而且老张和阿天的情况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夏商周笑盈盈地看着我,又往前递了递水壶。我接过来猛灌了几口。
“小王,你来看看这里。”白老师站在不远处看着甬道上的壁画。他一只手端着水杯,一只手指向墙上的一处浮雕。
我应了一声走过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您怎么发现这个的?”我紧张地问白老师。
“从直不起腰的那条路就开始有了,在这里是第二次出现,所以我特地来问问你。”可能是看我脸色不太好,白老师问:“这是有什么特殊含义么?”
我摇摇头。“现在还说不好。除了这个,您还看到什么重复出现的东西了么?比如壁画上的情节啊,复杂的人物组合什么的。”
“就只有它。”白老师笃定地说。
那还真是奇怪啊。我看着头顶上和甬道两旁的壁画。一开始我以为只是那种在墓室和神庙里常见的古埃及对神明千篇一律的歌功颂德和对死后世界的想象,加上在那逼仄迫人的环境里心理压力比较大,所以就没怎么上心。这白老师提出来以后我才意识到,这些绝不是普通的古埃及艺术作品,虽然套着这层外衣,细看之下明显是挂着羊头卖狗肉。
而且仔细些就能发现,墙上的叙事性壁画是有连续性的。白老师说在那段非常挤的道儿上就看到过,当时我们哈着腰,后脑勺就蹭在石壁顶上。合着我们刚刚就贴着这些鬼东西在前进?
注意到白老师和我的对话,摩根等人也参与了进来,说着众人在杜阿特里已经走了多久,壁画上的循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杜阿特走不出去到底是鬼打墙还是路太长。
我耳朵里听着他们的讨论,可脑子已经完全处理不了那些信息了,死死盯着眼前的浮雕。
这个诡异到令人恶心的图案,代表的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