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理寺丞吐完回来时,苏宁灏甚至好心询问:“大人可否还要与我一起共乘?”
大理寺丞菜色的脸更加难看,拒绝并且说什么都要骑马。
没了大理寺丞个跟着,加之他还要管理后勤,苏宁灏让马车再套一匹马,双马前行,终在林德海赶到定安郡前,追上他。
得知他追上,林德海很是诧异,“你说谁追上来了?”
“他没说名字,只说是陛下要求跟来的人,此人倒是厉害,坐双马的马车急行,神色还能如常。”
急行时骑马可比骑马车好受多,收到的颠簸更小,哪怕是把腿磨伤,也比那种颠簸的内脏移位要好的多。
林德海掉转马头,骑马往后走,看到那辆跟在身后的马车,不由出言:“可是御史在里面?”
苏宁灏算罪臣,何况两个人品级之中,他又比苏宁灏高。
不能叫名字,只能叫之位。
帘子掀开,露出那张惨白的脸,一级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林德海皱眉,看他这样,怕是伤口又裂开。
“你又何必如此赶。”
陛下让他跟随后勤,便是让他少些颠簸。
谁曾想,此人丝毫不领情。
苏宁灏扶额:“大人莫不是忘记,你不知道殿下在哪个村里。”
他从未说太子在哪里,此人竟然也不过问一句。
禁军前往定安郡的消息,京中怕是偶传的沸沸扬扬,定安郡守怕是早收到消息,自然是有应对之策。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太子。
追杀他的人恨不得他去死,得病的太子,只怕是面临道更加危险。
林德海手收紧,他倒是忘记这件事,可又觉得不对劲,他是怎么忽视的?
等不及他多想,又听苏宁灏说:“劳烦您上马车,虽落一小截,但隔墙有耳。”
林德海想了想,安抚的拍了拍身下的马,甩开缰绳一跃而起落在车夫旁,站稳身子后弯腰推开车门坐进去。
“殿下在哪?”他开门见山。
“你给我三十个人,跟我走,剩下的人进定安郡。”苏宁灏见他蹙眉,知晓不赞同,淡淡道:“我已经是已死之人,是不能露面,你若是不在,那些人会怎么想。”
林德海动摇,苏宁灏继续劝说:“事关重大,将军好好想想,何况这三十个人,都是你的人,你还怕什么?”
林德海不是那么极易动摇的人,立即道:“大理寺丞那小子到了,跟你一起走,我不介意等他。”
苏宁灏点头,旋即毫不客气道:“车小,我要上药,还请将军自便。”仟千仦哾
林德海看着他片刻,丢下一句便离开。
他说:“苏宁灏,你心中的傲气有时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人出去,苏宁灏冷笑。
他扯开衣领,解开纱布,把药粉倒在伤口上,疼的他咬紧衣服,一声不吭。
他都所有表现,全都汇总放到皇上的桌上。
看着点信件想内容,皇上点了点道:“上次那封信,拿去给徐家女。”
内侍应下就下去。
没多久,一封信由大理寺卿交到徐如君手中。
看到熟悉的字迹,徐如君瞪大双眼,反复翻看,又抬头看向大理寺卿。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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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