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坊的事儿,你们就放心去办,有啥事找我,我给你们兜底。”
张氏和陈氏听了一阵激动,直让云生和水生要学习村长好榜样。
徐如君带着春雨坐在一边嚼着蚕豆,看着苏宁灏耍帅,心想她夫君果然有妇女之友的潜力啊。
这边两家人在商量着招人和分工的事情。
那边水生兄弟俩也已经找到了钟离墨和林阳。不过不是在军营,而是又绕到了他们租住的院子里,编号六零六的院子。
自从两人住进这里的院子后,水生是第一次进来里面。不进不知道,一进吓一跳。
许久以来的和谐相处,让他们忘了钟离和林阳也是真正的世家少爷。人家家里着实比叔流放前的自己家,还要贵气得多。
三间房并不隔断,当中放着一张黄花梨书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字帖,笔筒里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笔。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副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不知是谁饶墨迹。从侧门入便见一幅富贵海棠双插屏风,屏风两侧又并各色秀带。过屏风便见着一黛青色床幔,幔后便是一占了半个屋子的钳压丝紫花金丝楠木雕花木榻。其上浮雕繁繁复复,所雕者不过古今贤书上的圣人言孝忠孝礼仪等。且木榻边东北角的窗户旁,正正放着的一对掐丝芙蓉黄花梨花几。
那花几上放着两只花盆,远观其为雨过青,近瞧却又有不同。并着盆中几颗将开未开的墨兰,真真一幅清雅风流。
水生看着眼前花几上静如松的墨兰,想想自家木几上动如风的狗尾巴草,该怎么呢?真的是云泥之别。
林阳从里屋出来,见他一直发愣,便开口道:“来了?怎么也不出声?”
“水生拜见林参军。”水生回神,连忙拱手见礼。
林阳一愣,问道:“水生兄,你这是咋啦?才几没见,怎么就客套起来了。以后就叫我林阳,你又不是军中人,不必喊参军。快进来坐吧。”
“是,林阳哥。我们刚去了军营,将士们你们在住处,我便来了这里。”吴知道水生听了,放松了下来。
“我表哥病了,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我们今儿没去军营。不过不碍事,今我来和你签契书。”林阳笑嘻嘻道。
听闻将军病了,水生一惊道:“怎么病了?要不要请大夫过来。村长夫人会看病。”
“不碍事,不碍事。就是着凉了,稍感风寒,头晕脑胀的。我们有常备药,已经吃过了。这会儿在睡着呢。”林阳道。
水生听了放下心,拿出契书,双手递过去道:“林阳哥,这是村长夫人按照二宝和木传达的要求拟定的契书,你看看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