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来,那天我碰上的每个人,似乎从一开始就看出了我跑来久慈是想干点什么。每个人。
JR列车的年轻调度员,开着巴士的制服老伯,风铃旅屋的老婆婆。“海女?”他们问。我点点头,他们便都心领神会地笑了,然后指给我看怎样才能找到海女。
等我把特地被挑选的海胆和海鱼,小心地放进口中,这才发现,我太过颓丧,以致于连修饰好吃的语句也仅仅单调成一句——哦依稀。
“倘若泪珠可以筑成旋梯,记忆可筑成长巷,我依旧站立在枪岳之巅,依旧漂浮在久慈之海。”
透过帘子摇晃着门扉的风铃瞬间,我不禁有些后悔,到底不该这样冒冒失失地决定住一个月。
荻津婆婆热情地接待了我。
玄关的立柜上,窗户里,摆满风铃。
墙上到处挂有斑驳的古早海报。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的电视剧,她这样说道:“还怪有趣的吧。”说着把这集又放了一遍。
荻津婆婆数家珍地向我展示着她收藏的录像带,在这个被世界遗忘的地方,或许只有录像带可以让灵魂得到片刻的自由。
“《悠长假期》,木村桑现在还是这个样子。我老啦,他还是这样年轻,他将永远这样年轻。”
末了,她出神地望着片尾的ed曲,如此说道。
果然,过去我人回到了故乡,灵魂却还在调皮地满世界游荡,摩挲着痒痒的伤口,又要了碗「莓煮」,
是个好名字。
调皮的婆婆突然站起身,递给我一个弹力球,老实说,这种东西已经很久没见到了。
她的眼里,好像有星辰,指着我房间的窗户说:“从三楼把弹力球用尽力气扔下来,在窗口接住反弹的球,就算成功了。”
诶?
咕溜溜的弹弹球,肯定接不住吧,它会掉进海里的,我这样想着,却架不住婆婆的恳请。
试一试吧?
外面的大海,还在滚烫的翻涌,还将翻涌许久。
其实我是有点儿怕大海的,更怕自己的失误,让这枚可以让小孩子高兴许久的弹弹球滚进十几米外的海水中。
在全曰本可以说是最偏僻的地方,我咽了咽口水,颤抖着接过了别人的希望。
“我说,京都来的姑娘,怎么会这么胆小?”笑着的婆婆歪起脑袋,一手擦着桌子一手收拾着碗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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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怪可怕的。”
话一脱口,我便自觉不妙,瞧我都说了些什么,便这个那个如此这般笨嘴拙舌地解释起来,但愿能亡羊补牢。
海边的人,最忌讳说大海可怕吧?出海总会希望亲人安全回来,不能用可怕来形容大海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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