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还请陈兄放心,在下和玄都观景生道长,以及这位万兄都可以确定。”身为中洲修士,白知云见大鼻子白衣青年竟敢不信自己的话,心想要不要也来一个“我保证”?因此神色冷冷道:“陈兄一剑将陈坦之穿胸而过,然并未伤及要害。至于他已经死了……”白知云冷笑一声,道:“在如意宗,死个把人又算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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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陈坦之确实御剑进了一片树林,咳咳,至于他为什么死了,还请陈兄自行去查吧!”陈瑜至今都不知道,他的幽光剑所造成的伤口极难愈合。因此这句夹着咳嗽的话被他说得真诚无比,想来就是结丹修士亲临,从他这句话里也听不出异样来。
白衣青年当然也听不出什么,而且直觉告诉他,陈瑜的话比白知云更可信。那么陈坦之的死,恐怕真如白知云所言,在如意宗死个把人太过正常。想了想虽有不甘,但白衣青年只能再深深看陈瑜一眼,带着身边几个同样服色的修士,向陈瑜抱拳一礼御剑离去。
“多谢白兄刚才为在下证明。”陈瑜向白知云道谢,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不然被陈氏子弟再杀一次,在下或许当真要交待在如意宗了。”
“陈兄太客气了,陈兄的救命之恩在下尚不知如何报答,区区实话实说,当不得陈兄之谢。”白知云连忙摆摆手,抱拳向司马错和陈瑜一礼,道:“在下定会遵守道誓,但出了如意宗,在下更想和二位倾心相交,还请二位不要嫌弃!”
看来白知云一时不会回中洲了,而陈瑜和司马错二人,在西北之地身份非凡,他这是为了自己行事方便,在折节下交两个西北土著。
“蒙白兄不弃,在下当然非常乐意。”陈瑜又一次咳嗽连连,因此被司马错抢先释放了善意。
“在下有一事不明”咳完了,陈瑜也非常客气地表示愿竟与白知云相交,双方客套一阵,陈瑜不解地道:“想来白兄应该知道,如意宗每三百年左右开启一次。如果这里面有那什么人皇令牌,为什么之前的人什么都没得到过?”
此事太过奇怪,紫阳宗的典籍也算得上汗牛充栋,他却从未在其中看到过关于人皇令牌的只言片语。而且身为西北人,人皇令牌出现在如意宗,他反而知道的这么晚。
“陈兄说得对,但陈兄有没有发现,这一次如意宗出了问题?”景遇春有意和陈瑜交好,道:“不止我们外来修士被限制在凝气十层,如意宗内的妖兽,境界最高也只有凝气十层!”
“此事,在下还不曾留意。”陈瑜再咳了几声,不过司马错等人都是修士,可以明显感觉到,陈瑜不论修为还是脏腑伤势,只这短短片刻已经有了明显好转。
他们不知道傅贤月乃紫阳真人门下弟子,而紫苏在傅贤月的指点下修炼,后来指导陈瑜之时,有过专门迅速恢复修为的功课。他们只是想到,紫阳真诀果然神异,连伤势都可以这么快恢复。
“中洲天机谷天机老人推算,如意宗于百多年前发生过一次强烈的地龙翻身!”景遇春道:“此次地龙翻身,令如意宗的妖兽遭遇了灭顶之灾;令其护宗大阵根基动摇,因此才两百多年就再次开启;同时也令曾经深深被掩埋的人皇令牌,有机会重见天日!”
陈瑜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司马错和万六郎只是知道人皇令会出现于如意宗,却是第一次听说,人皇令牌的出现,竟是被中洲什么天机老人推测而出。
如果人皇令牌当真在如意宗出现,那么那位天机老人,就拥有远在无数万里之外,对西北隐秘洞若观火的非凡神通。陈瑜和司马错同时想到,凡人一直非常羡幕的,认为他们仙人拥有能掐会算预知未来的能力。然而当真成为修士,他们对于能掐会算可是敬谢不敏。
“景兄,你们那位天机老人靠谱么?”司马错也有同样疑问,但已然进入了如意宗,他已经别无选择。而陈瑜已经发誓不会争人皇令,无欲无求的他反没了那么多顾忌,道:“或者天机老人给出的推测只是推测呢?”
白知云和景遇春目瞪口呆一阵,见陈瑜不似说笑,想想他一直生活在西北相视一笑。白知云道:“陈兄怕是从未听过天机老人大名,才会有此疑问。”
“天机老人与丹鼎派丹痴大师、溟沧派剑圣大师、金鳞阁万寿老祖、妖仙宗妖圣以及散仙破阵子大师合称中洲五老。”白知云道:“这五老说的话,在中洲没有人会怀疑。而且如意宗的护宗大阵确实出了问题,里面确实没有超过凝气十层的妖兽。如今只须人皇令牌出现,就可证明天机老人仍然洞察一切!”
陈瑜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颓然放弃了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打算,指着只剩下十丈高的枣树妖残体,道:“在下要这妖木,是想要为家师炼一炉丹药。不过在下只需数丈就足够,还请司马师兄、万兄和两位兄台帮我分担一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