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宗好大的架子,都这会儿了,前来迎接师祖的竟只是区区结丹修士!”随逢子机一起来的几个小辈,深灰衣衫的周不疑,凝气十一层境界,二十来岁年纪,待介绍到元靖这些馆伴使之时阴阳怪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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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了一声清了嗓子,同时压下陈瑜将动未动的脚步。而且此时元靖也传音提醒陈瑜,道:“陈师弟看周不疑的目光。”
陈瑜闻言看去,果然发现周不疑看着很是规距,其实作贼一样目光老是瞟向梵玉兰。这种目光陈瑜太熟悉了,因为这些日子他就不时以同样的目光瞟向紫苏。心中对周不疑的怒意瞬间消散,陈瑜颇有些感慨,看梵玉兰对周不疑爱搭不理的样子,真为他心酸。
尽管有元州修士来势汹汹,但是紫阳宗一日不倒,陈三思仍然是整个西北最有权势的数人之一。因此,他有足够的涵养,对小辈的这种冷嘲热讽视而不见。
向怒意汹汹的范延秋微笑表示无妨,陈三思向逢子机恭敬一礼,道:“敝宗掌教在紫阳殿前早已等候多时了。”说着伸手延请,道:“掌教师兄特命晚辈,以鲲鹏迎接逢前辈大驾,请!”
紫阳宗规距,自己麾下掌门或者家主前来拜山,可以馆伴使带领下直接入内。而身份贵重的外来修士,则以普通战船招待。三千年来请出鲲鹏的次数屈指可数,对于逢子机,紫阳宗确实已经足够尊重。
“早就听说过鲲鹏的大名,大长老有心了。”逢子机看宛如洪荒巨兽的鲲鹏一眼,向陈三思道:“大长老,请!”
众人纷纷登船,当紫阳宗五十位凝气境弟子,各自就位驾驶鲲鹏,紫阳宗其他人不以为意。但是逢子机一行人的神色,确很令人寻味。
周不疑、麻贵神色兴奋,趴在船舷上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激动。而李恪、梵玉兰和另一女子楚晓晴,和黎远、范延秋却神色大变。就是逢子机,见此光景也忍不住轻咦一声,向陈三思道:“不想,紫阳宗威名赫赫的鲲鹏,竟可由凝气境弟子驾御!”
鲲鹏是战船而非楼船,况且如今春风暖阳令人惬意,逢子机不愿进入船舱,陈三思主随客便,吩咐陈瑜搬了妖木矮几来甲板,帮众人生火煮茶。
如今的紫阳宗,很多人已经习惯了陈瑜的凤眼茶。但是待客用的灵茶仍然是茶碎,一边煮茶同时还要往里面添加各种香料零碎,那种味道实在不敢恭维,但繁复的步骤动作,可以令客人感到被尊重,因此凤眼茶至今还上不得台面。
听逢子机如此感叹,陈三思神色骄傲的谦虚一笑,道:“让前辈见笑了,两千年前紫阳宗初创,那时创派祖师升仙,而我们这些后辈少有元婴,紫阳宗因此数次遭遇灭顶之灾。还好创派祖师留下的鲲鹏实为异宝,如前辈所见,只需凝气境弟子即可完全掌握。紫阳宗也是因此,才数次死里逃生而至今日!”
这时鲲鹏已经升空,只要午时之前回到紫阳殿,时间尚算充裕,鲲鹏的速度并不快,给人很是悠闲的感觉。
逢子机看看正在安静煮茶的陈瑜,捻着颔下并不多的白须,向陈三思道:“先辈创业之艰难,紫阳宗走到今日之苦难,只是想想就令人唏嘘。”
很快就精神一振,清澈的目光专注地看着陈三思,道:“还好你们这些后辈争气,紫阳宗经你们多年努力,终于和方夜、掩月二宗鼎足于西北。”
“前辈谬赞,晚辈愧不也当。”陈三思赶紧谦虚,从陈瑜手中接过煮好的茶恭敬的奉给逢子机。
温暖的阳光在逢子机的光头上跳跃,白云悠悠,远处青黛山色从身边一晃而过。逢子机接过茶轻抿一口细细品咂,随即眼睛一亮看向陈三思,道:“贵徒年纪轻轻已经声名显赫,不想煮茶也是一绝。”
说着招乎自己两个弟子也尝尝陈瑜的灵茶,也不知道他们尝出什么味,一起附和着对陈瑜的手艺赞不绝口、
陈三思笑容灿烂连连谦逊,道一句:“劣徒顽劣,整日惹祸,晚辈也颇为头疼。前辈可别夸他,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又给我闯下祸事!”
“老夫听闻陈小哥一怒连斩七个筑基,并且在紫阳宗以南制造了一处深渊?”逢子机不理会陈三思的谦逊,温和地向陈瑜道:“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后生可畏啊!”
“晚辈多谢前辈夸赞!”陈瑜跪坐于案几一侧,拱手道:“其实还好前辈莅临,晚辈才有机会出宗门放风。还请前辈在紫阳宗多盘桓几日,实在是,只要前辈离开紫阳宗,晚辈就要去炎冰狱受罚。眼下的春和景明,也不知能享受几日?”
逢子机前来拜山的目的至今不明,陈三思外出三十里亲自相迎,就是想要进行打探。陈瑜希望逢子机给一个准确的时间,也好让紫阳真人等师长有所准备。
只是逢子机虽然一直在闭关不见客,然而他活地够长久,轻巧的将话题引向元靖、步婷等弟子身上,绝口不谈此行目的。因此一直到紫阳殿,陈三思仍然没能打听到有用信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