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茵自小便喜爱唱歌跳舞,多年苦练加上师从高人让她周身充斥着超乎常人的气场,以致于对付起普通人来得心应手。即便是面对苏靖鳞这样一看就不寻常的女子,她也不带怕的。
面对挑衅,苏靖鳞也不生气,淡淡瞥了一眼旁边不动声色的肖迟意,又扫了一眼咄咄逼人的泷茵,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真是岂有此理。”
“你……”泷茵见苏靖鳞一脸淡然,反而有些讶然。
“怎么,姑娘对我有意见?”苏靖鳞冷笑。
“那还用说,你这不知好歹的……”泷茵气急,正想动手。
“够了,泷茵,注意自己的身份!”肖迟意看不下去,终于开口了。
“她凭什么……”泷茵心有不甘地松开手,盯着苏靖鳞的眼睛依然充满恨意。
马车上的人深知泷茵的脾气,都为苏靖鳞捏了一把冷汗。可苏靖鳞并不担心,她仰着头和泷茵对视——这个一见面就想给她下马威的女子,跟她什么仇什么怨?
苏靖鳞的直觉告诉她,十有八九是与肖迟意有关,因为她自己并未得罪过泷茵。
肖迟意的手下见她如此淡定,反而有点佩服起来。
稍事休整,一行人继续上路。苏靖鳞坐在肖迟意旁边,无聊地听着底下人有一搭没一搭地低声闲聊,脸上终于显露出些许疲惫,她是该休息一下了。
“我只是有点好奇,不过,最近真是怪事连连啊,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了?”
“首领带头一起去了啊,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听说,附近村子里有几户人家,前些日子不知何因全部暴毙身亡。”
“更邪门的是,就在昨日连守灵的人都全死了,并且他们身上都有被撕咬的痕迹。”
“我还听说,当晚老翁的孙子也在灵堂守夜,然后莫名奇妙地失踪了。”
“老翁的确有个孙子,但是后来清理现场的人没发现他的尸体。”
苏靖鳞心不在焉地听着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心里有些不舒服。眼下,她更担心的还是小莹和云麒,总觉得一切都在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马车继续颠簸,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一只雪白的鸽子扑扇着雪白的翅膀落在马车顶上,歪头转动着血红色的眼睛。像一个事不关己的看客,对一切都选择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