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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此子心性并非上佳,恐怕分神一途凶险万分,为何不多加指点?”
“唉!齐舆是我师伯的后裔,师伯在时待我有如亲传,我才破例收他为徒,海量资源下倒也喂出个成婴。”
说着,夏景目露寒光道:
“只是此子心思不在剑道上,反而热衷权力,一旦上分神境,他便有生杀予夺之权,宗门内除我以外,有哪位师弟可以制他?”
灰衣老者心中一震,叹道:
“好歹他也是你的亲传弟子,侍奉了你数百年,就那么狠心?”
夏景淡淡道:
“夏文师弟,你别忘了,我不仅是他的师傅,还是天一剑派的掌门!
若是连我都起了私心,天一剑派九万年的传承,恐怕就要由我而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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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三月,阳光明媚。
距离极道弟子抵达天一剑派,已是半年之后。
一棵高达三百丈,占地千余亩的巨树耸立在天一峰山腰处,巨树苍翠欲滴,鸟雀环绕,散发着莫名的气息。
巨树枝丫间坐了几名修士,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有脸色灰暗的中年人,各自闭目调息不已。
金一仙也在一段嫩枝上,运转功法时,天地灵气和四周莫名气息徐徐入体。
良久,他睁开双眼,露出喜色,道:
“这造化树真是神奇,一个时辰不到,体内经脉损伤就尽复旧观,就连造化道体的修炼也精进了不少。”
不怪他如此欢喜,《洗筋经》的修炼从他断了元始清气后就变得极为缓慢,因为经脉受损是不能轻易修炼的。
但造化树解决了这个问题,此树并非是六花世界诞生,而是数万年前一位天一道君从外界移栽过来。
当时移栽了十来株,由于水土不服,枯死了大半,幸好有位领悟造化之道的真君,花了千年时光才保下一株。
造化树虽非灵植,其功用却堪称逆天,新枝新芽会散发出一股奇异的气息。
这股气息能助人恢复伤势和延长寿命,被称为造化气,而且造化树活得越久,造化气的效果越好。
可由于这棵造化树还是幼树,故而造化气只能对炼气、筑基的修士起效,若想等它真正长成,没有数十万年岁月是不可能的。
金一仙选择《造化道体》就是因为这棵造化树,但问题随之而来,不领悟造化大道,造化道体就永远只能在入门阶段打转。
这也是他在此处修炼了半年,除了遇到几名老筑基和身有恙疾的天一弟子,未见到多少人的原因。
“中孚师弟,你果然在此!”
突然,两名青年道人笑盈盈凑了上来,一左一右将他夹在中间,道:
“这半年来,我们找了你三次,你躲了我们三次,这回总不能说身体有伤,不能斗法了吧?”
二人道号宁渭、宁沁,是天一剑派新晋筑基中少有的好战分子,半年来,他们与极道弟子打了不下五十场。
天一剑派有规矩,师兄弟之间切磋挑战,如无特别理由不能拒绝,因为大家对筑基法术和剑术都刚刚入门,倒也没什么差距。
但宁渭、宁沁的挑战实在过于频繁,不少人都被闹得以突破为名,闭门谢客。
于是,他们又盯上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金一仙,三番两次来邀战。
所幸金一仙的洞府在雷鸣山顶,白天修炼又远远离开洞府,才很少被找到。
“哈哈!小弟觉得这半年进益颇深,正要找人练手,不想两位师兄竟找上门来。”
金一仙起身纵上天空,回头喝道:
“走!去斗剑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