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莲歌心中一惊:
“对了!中孚师兄当下怎样了?刚才有两人过去围攻他了!”
这个念头刚刚浮现,突然见那筑基后期修士攻势一缓,面露惊恐之色。
莲歌自然不是好相与的,被围攻了许久,早有斩杀此人之意,趁机开启了金光白毫阵的最强攻击形态。
霎时,银白护罩消失,超过两百道金光喷薄而出,直射那筑基后期!
而她在放弃防御的同时,也未给另外两人以可乘之机,一个遁闪便躲开了合击。
等莲歌从遁术中现出身形时,本以为那筑基后期必遭重创,却陡然发现三人齐齐向地面坠去。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师姐可有受伤?小弟来的还不算晚吧?”
一道声音从莲歌头顶响起,她抬眼看时,只见金一仙手里握了一大把纳戒,正微笑着俯视于她。
“未曾受伤!”
莲歌心中愈发困惑,但还是朗声回答,旋即又问道:
“中孚师兄何时结束了争斗?可曾看见是哪位师叔相救我等?”
她还以为有镇元宗的结丹师叔在路上护送,见他们遇到危险,便暗中出手相救。
但等了一会儿,看金一仙还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莲歌脑中轰然一响,意识到五名偷袭者都是被此人杀了!
“师...师兄,你...你...”
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她心中不断闪过莲湖被杀、土偶替死等场景,直到与适才所见完全重合。
莲歌终于明白过来,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竟把一头假寐大虫看成了病猫!
心中暗骂糊涂,虽说之前中孚从未与人正面放对,加上他曾经受伤,又被莲舟逼出洞府,可说到底,谁又真正衡量过其人实力?
见莲歌面色变幻,金一仙笑道:
“怎么了?莲歌师姐,我不过杀了几个散修毛贼罢了,何足道哉?”
“师兄莫开玩笑了,我比你小,实力又远低于你,你应该叫我师妹才是。”
莲歌苦笑一声,长身一拜,续道:
“玄洲和其他洲陆不同,散修的功法秘术几乎都传自镇元宗,所缺的不过是长辈教导罢了,其实力并不弱于宗门弟子。
师兄数息间连诛五人,想来实力已属筑基顶尖,可不能妄自菲薄了。”
听莲歌如此说,金一仙微微一叹,他倒不是没有自信,也不是有意扮猪吃老虎,而修真界往往以境界论先后,与那些能越阶斩杀的修士不相契合。
以他为例,自身境界才筑基中期,算是新人,而真实实力却在筑基圆满之上!
金一仙又是个信奉锦衣夜行之人,当他在天一剑派的筑基剑修中出名后,便决定在玄洲收敛峥嵘。
可没想到先是遇上自寻死路的莲湖,暴露了深厚的五行大道,又被乾元子真君看破风雷相生之道,再加上今日行事,连莲歌都瞒不住了。
“好吧,我也不客气了,莲歌师妹,我有一言,听与不听在你。”
金一仙坦然道:
“此处地势险峻,流人众多,实非磨砺之地,还是尽早离开为宜,为兄还远没有达到筑基称雄的地步。”
他很清楚自己,速杀五名散修,靠的是剑气雷音和言出法随,防御手段、保命秘术等皆是不足,真若来个虚丹修士偷袭他,估计也是难逃性命。
“也罢,师兄既如此说,小妹也不再坚持,与你早日赶往冰心地窟便是。”
try{ggauto();}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