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枯没好气地答道:“你没见到她的眼睛,所以不知道,她就是黑瞳。”
邓纸鸢脸色陡然一凛,惊疑道:“黑瞳?徐怀谷怎么会与她有关系?”
崔枯冷笑道:“何止是黑瞳,看见黑瞳身边那个白衣女子了吗?那是妖,也是黑瞳的弟子,黑瞳正是受了她的委托,才来救徐怀谷。徐怀谷与妖有不浅的渊源,你要收他做弟子,可得擦亮眼睛小心着点,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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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纸鸢冷哼一声,道:“你管得着?”
崔枯无奈地摇头,说:“你还是以前那脾气,半点没变过。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吧,你也别怨恨我,我也是为宗门考虑,不得已为之。”看书溂
邓纸鸢不再理会他,倒是看向白小雨和徐怀谷离去的那个方向,思索着什么。
大战已然落幕,谁也没讨到便宜。
紫霞宗失了颜面,樊萱也重伤,谢卿云和左丘寻算是白忙活一场,邓纸鸢则是白跑一趟。敢情徐怀谷的背后还有一名十一境的修士相助,那还有她们的什么事?
崔枯没趣地看了一眼周围人都已经逃走,显得有些冷清的雷池,从空中落到了五雷台上,带上受伤的樊萱,回了紫霞山上的祖师堂。
邓纸鸢落地,找到了扶摇宗的一行人,问了一些道会的概况,也就无话可说了。
谢卿云和左丘寻也找到了满脸泪痕的柳婉儿,还有面色沉重的杜乐湛。这几人虽然知道徐怀谷得救,可是却对那黑衣白衣女子不甚了解,也不知道徐怀谷被白衣女子带去了哪,还在思忖着是否去找他。
这一番波折下来,当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先是徐怀谷要杀樊萱,引起慕容狄的出手,谢卿云和左丘寻因此为他出剑。随后崔枯出手,邓纸鸢前来相救,直到最后神秘的黑衣女子到来,才算奠定了局面。
紫霞宗道会的最后一战,竟然惊动了一名十一境修士,两名十境修士,和两名天生剑胎。这等大手笔,是东扶摇洲除了滨西一战,许多年未曾有过的了。
清风谷一行人还在讨论着黑衣女子的事情,能够让崔枯不敢反抗她,她的身份着实令人费解。原来一路走来,徐怀谷一直都有所隐瞒自己的经历,左丘寻算是对徐怀谷背后藏着的东西越来越感兴趣了。
谢卿云又问过了庄野云究竟是谁,又和徐怀谷有怎样的关系,才会让他如此不要命地出剑。
柳婉儿心头也对此事感到疑惑,但还是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引得左丘寻冷笑了好几声。
原来那徐怀谷也是风流种,一离开左丘寻和余芹二人,便开始招蜂引蝶,左丘寻平生最恨此类人。不过以她所知道的徐怀谷的性子,多半与那庄野云并无多少瓜葛。因为一路上走来,徐怀谷都是极其沉稳的,绝不是那好色之人。只不过她却不知,徐怀谷的心境在这道会之中已然改变,就像崔枯所说的,有心魔在他身上。
正当清风谷一行人讨论此事之时,白小雨和徐怀谷已经走出了紫霞宗,往最近的一座镇子上走去。
姜承错已经赶到了二人身边,跟在白小雨的身后,不住地笑着说:“白师姐,师父和你真是好威风!你们一出场,我看到那之前还嚣张得不行的崔枯,马上就变了脸色,只得与师父好好说话,真是痛快啊!下次有这种出风头的机会,能不能让我上?”
白小雨瞥了他一眼,说:“好好修行,等你有了我这境界再说。”
终归是没马上拒绝,姜承错立马答应下来:“好勒,七境而已,不出几年我定能达到,到时候白师姐你带我去威风去!”
徐怀谷惊奇地发现这在紫霞宗来历神秘,狂傲不羁的姜承错,在白小雨的面前很乖顺,一点脾气都没有,这落差让他觉得有点好笑。
白小雨转头问他说:“话说你与那庄野云到底是什么关系,何至于为了她出剑,连命都不要?”
徐怀谷一愣,惭愧不已。
如果说在左丘寻和谢卿云面前,他还需要顾忌的话,那么在白小雨面前,他是真的可以摊开心扉的。
姜承错在二人身边,听见白小雨这么一问,顿时也好奇地凑了上来,想听听着里头有没有什么隐情。
徐怀谷涨红了脸,思来想去,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得长叹了一口气。
白小雨试探着问:“你是喜欢她?”
徐怀谷略皱眉,回答:“应该算是喜欢。”
“那你二人可曾确立过道侣的关系?”
徐怀谷叹气:“不曾,我愧对于她。正是因为如此,心绪才更加烦乱,冲动之下想要出这一口气,才有了今天的事端。”
白小雨也有点闷闷不乐,提醒道:“徐怀谷,你对此应该有心结吧?”
徐怀谷点头道:“我也感觉到了,心头无论如何咽不下这一口气。本来以为今天出剑之后,就能好过来,只不过现在伤了樊萱,那一口气依旧憋在胸口,很不是滋味。”
白小雨有些担忧地看着他,说:“心结容易滋生心魔,有了心魔之后,修行之路便寸步难行,你告诉我所有的事情,我帮你分析症结到底出在哪里。”
徐怀谷点头答应。
只见那一座离紫霞宗最近的小镇就在三人眼前了,白小雨领着他和姜承错到了一家茶馆的门口,说:“进去吧,我们坐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