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军师,“悬镜司”中都乃皇室供奉,为江湖中的武道高手,最低也有六品锻骨境。可想要调动他们,何其之难,更别说请得“金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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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越也皱眉问道:“宫军师,难道你有办法,能说动丞相、太尉和陛下,请来“悬镜司”银牌供奉和皇室“金剑”?若能取来,则夏贼翻手可破,凉州可旦夕平定。”
中年文士面露寒意,冷酷道:“贼首夏昊,年方十六,已入四品“淬血境”,诸位,可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帐中诸将,都来自名门望族,
突然,他们想到一个可能。
“你是说,夏昊有成为一品镇国宗师之资?”
“这应该不可能吧,一品镇国宗师,那是何等天赋,何等强大,一人可敌一国。夏贼,不过区区边郡一蛮夷,他凭什么?”
中年文士严肃看向诸人:“就凭他年仅十六岁,就能在短短数月时间,从八品武者,跨越提升至四品武者。
谁又能肯定,他不会继续提升,成为三品、二品,乃至镇国宗师呢?”
中年文士又接着道:“只要,我们将夏昊的情况,报到陛下、丞相面前,朝廷定然会慎重考虑。不会放任这么大的隐患,于边郡成长。不然,早晚会成为我大晋的心腹大患。”
众人都纷纷点头,觉得所说有理。
董越也大为赞同,想到中年文士的身份,觉得大有可能。
若真能请来“悬镜司”的银牌供奉,甚至是金牌供奉,再携带“金剑”,那必然势不可挡。
“宫军师,那就由你执笔,书信一封,千里加急送往易京,呈阅丞相……”
“诺!”中年文士答道。
董越沉思片刻。
易京距离此地,有万里之遥,即使驾驶可日行三千里的“青鳞马”,来回也需近十日。
甚至,朝廷如何答复,还无法确定。
董越面露杀意,郑重道:“传我命令,兵分两路,由我亲领大军四万,在此牵制夏贼。
另一路两万大军,由破虏将军董承带领,直接转而南下,进攻陇地“云霞关”。”
随着命令下达,整個镇北将军辖军,都迅速行动,兵分两路,朝着陇地进发。
……
次日,望着复又使用投石机、破阵弩进攻的晋军,夏昊眉头紧皱。
冥冥中,感觉到一丝不妥。
待他看去,晋军阵营,虽然攻击激烈,但明显没有拼死登城的决心。
有一种,在拖延时间的感觉。
当这种战斗,持续两天后,这种感觉更甚。
要知道,六万大军,人吃马爵,那都不是一个小数目。
即使大晋朝廷财大气粗,但也不可能如此敷衍攻城。
其中必有猫腻。
“不行,必须亲自试探一番,搞明白,晋军到底在干什么。”夏昊心中暗道,复又看向身边的司惊雷,其昨日已率领虎豹骑抵达天门关。
“惊雷,你怎么看?”
司惊雷了解情况后,也感觉到不妥,这有些古怪。
“主公,晋军已知你在此,无法破关而入,却仍旧不退,此事必有蹊跷。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用大军在此牵制主公。同时,兵分两路,从其他地方攻入金城。
二是,晋军在等待某种决定性的力量,一种可以镇压甚至击杀主公的力量。”
夏昊瞳孔一缩,终于明白,那种淡淡的危机感,源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