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竟然已被刺伤拿下!
“为什么?我们明明有烽火台,为何没有半分提前示警?”“蒋钦是我孙家旧部,为何突然间毫无征兆背叛作乱,投靠大耳贼?”
“这是为什么?”
孙权突然间疯了一般,猛的抓住周泰,激动悲愤的咆哮质问起来。
周泰却苦着一张脸,无从解释。
“主公,西门已被叛军占据,得速速夺回啊,否则让敌军冲进来就完了。”
马忠几乎是哭腔叫道。
孙权蓦然惊醒,也顾不得细究原因,急是大叫道:
“速速调集兵马,随我夺回西门,杀了蒋钦那叛贼!”
“绝不能放大耳贼一兵一卒冲进六安城!”
“要快,要快啊~~”
孙权近乎是祈求一般嘶哑大叫。
马忠匆忙领命,跌跌撞撞冲出去传令。
孙权则是草草披挂,提剑上马,急匆匆的冲出了郡府。
近千余孙家士卒,仓促间被集结了起来。
闻讯的宋宪,也率本部兵马,赶来了主街与孙权会合。
“孙权,怎么回事,蒋钦为何叛乱投敌?”
“你不是信誓旦旦跟温侯保证,那厮绝对可靠的吗?”
“还有,你不是说烽火台之策万无一失吗,为何敌军会突然出现在六安城,你的烽火台却毫无示警?”
宋宪一见面,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通质问。
孙权是满面羞愧愤懑,只得咬牙道: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你这功夫怪怨我,不如随我去夺回西门。”
“若是让敌军抢先一步冲进来,你我皆死无葬身之地!”
宋宪一凛,惊出一身冷汗。
当下只得压下对孙权的抱怨,两军合兵一处,沿着主街向西门冲去。
为时已晚。
将近二十余步时,孙权绝望的看到,西门城楼之上,升起了象征刘备的战旗。
滚滚如雷鸣般的巨响中,一面“关”字旗,引领着无数刘军士卒,如潮水般向他们迎面涌来。
当先方向,一员赤面美髯武者,如神将一般拖刀杀来。
“关,关,关羽?”
宋宪最先认出,惊到舌头都打结,脸色瞬间吓到煞白。
孙权猛的勒住战马,满脸迷茫惊疑的叫道:
“怎么会是关羽?他不是该在襄阳镇守么?”
“怎么会是他来偷袭我六安?”
宋宪却无暇也无胆去猜想,关羽的出现瞬间吓破了他的胆子,拨马转身便向北门而逃。
孙权脸色大变,急喝道:
“宋宪,你焉敢临阵脱逃?”
宋宪却管不了那么多,只顾埋头出逃。
毕竟他只是负责监视孙权,就算丢了六安,也是孙权的主责,吕布最多骂他两句而已。
关羽那是谁,那是能跟他主子吕布掰一掰腕子的猛人!
如今关羽统军来袭,还已率军杀进了六安城,宋宪有自知之明,深知不是关羽对手,自然是拔腿就跑,保命要紧。
宋宪一逃,守军顿时少了一半。
剩余的孙家军,军心也被就此带乱,纷纷慌不择路,溃散四逃。
“主公,大势已去,六安城守不住了。”
“我们速速往北门撤出吧!”
周泰满脸无奈的苦叫道。
孙权心如刀割啊。
从江东逃得一命,赔上了一只眼睛,还被伤成了断子绝孙的废人,近乎光杆司令的逃至淮南。
他可是不惜出卖自尊,被天下人耻笑,拜吕布为义父,才拿到了六安这尺寸立足之地,好容易拼凑起了几千兵马。
这辛苦攒下来的丁点家业,就这么拱手送出吗?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孙权咬牙切齿,悲愤的大叫。
周泰眼见孙权还在犹豫,顾不得许多,大叫道:
“尔等还愣着做什么,速速护着主公从北门撤出~~”
左右亲卫见状,忙是拥簇起孙权,往北门而去。
“我不走,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会再逃,我要与六安城共存亡——”
孙权嘴上慷慨悲壮,身体却是很诚实,任由周泰等拥簇着望北而去。
一路狂奔,眼看着北门将近,他们却惊愕的发现,北门城楼之上,竟然也升起了“刘”字旗。
迎面方向,一队刘军正驱赶着吕家败卒,往这边逃来。
当先一员年轻武将,手提长刀一路收割人头,马鞍上挂着的一颗人头,赫然竟是宋宪首级。
关平已抢先一步,夺取了北门,将落荒逃来的宋宪,一刀斩杀。
孙权骇然变色,急是勒住了战马。
周泰亦是方寸大乱,只得叫道:
“快,转向东门,从东门撤出~~”
于是不足在八百的残兵,只得拥簇着孙权,再次折返方向,又想向东门而去。
就在他们刚要转身时,身后方向,无数刘军士卒已如潮水般追来,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关羽如铁塔般屹立,青龙刀遥遥一指,厉喝一声:
“孙权小儿,你哪里逃!”
“还不速速滚过来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