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柴荣好一阵阿谀奉承的后匡瓒,不自觉的飘飘然起来,似乎是真的将柴荣当成了“小弟”看待。
“嗝儿~”
喝得满肚子酒水的后匡瓒,不禁打了一个酒嗝,脸色红得跟猴屁股一样。
看着再次向自己敬酒的柴荣,后匡瓒忍不住眉毛一挑,摆了摆手,大着舌头道:“贤弟,不能喝了,不能喝了。”
“再喝,便醉了。明日愚兄还要在卯时之前,到军营领兵奔赴徐州剿匪,岂能误了时辰?”
“今早发生的事情,不知郭贤弟你听说没有。”
“李业、郭允明他们就是因为点卯迟到,被史弘肇那个老匹夫打了三十军棍,现在还躺床上不好动弹。”
“有此前车之鉴,愚兄又怎敢再犯?”
柴荣听到这话,只是云淡风轻的笑了笑,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就是点卯迟到吗?”
“后大哥,实话告诉你,明日史弘肇不在军营,负责禁军点卯的,乃是家父。”
“到时候即便后大哥你误了时辰,有小弟从旁说话,家父也不会跟你一般计较的。”
对于柴荣的这一番话,后匡瓒表示深信不疑。
郭威这個人,执法甚严,只是未必就容不下私情。
有柴荣在一边说话,想必郭威也不会太过为难后匡瓒。
饶是如此,后匡瓒心里还是有些疑虑。
“郭贤弟,今时不同往日,明天愚兄要带兵出征,不好误了时辰……”
“后大哥,你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小弟吗?”
柴荣一脸不悦的神色,摆了摆手道:“请你放心。明日一早,我亲自叫你起身,保管误不了时辰。”
“便是在这烟雨楼留宿一夜,又当如何?”
闻言,后匡瓒这才心下稍缓。
柴荣旋即又示意身边陪酒的美姬倒了一杯酒,继续跟后匡瓒敬酒。
几杯酒下肚,后匡瓒的脑袋已经喝得晕乎乎的,对身边浓妆艳抹的青楼女子动起了手,脸上尽是一种贱兮兮的笑意。
柴荣笑了笑,很是识趣的站起身,离开了这一处雅间。
顺着楼梯,来到楼下一个角落里的柴荣,原本迷离的眼神,渐渐的变得清明起来。
哪里有多少的醉意?
他之前醉醺醺的模样,分明是在后匡瓒的面前装出来的。
柴荣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送给了跟在身后的老鸨,缓声道:“老鸨子,这是我赏给你的。知道该怎么做吗?”
收了柴荣银子的老鸨,那是满脸笑开了花,一挥手绢,“哎呦呦”的媚笑道:“官人,请你放心。”
“楼上的那位后官人,老身的姑娘一定陪好。保管他呀,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能起床。”
柴荣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他扭头往楼上的雅间方向,瞅了一眼,嘴角上扬,噙着一抹讥讽的笑意。
这样的酒囊饭袋,真不知道刘承佑看上了他哪一点!
翌日。
后匡瓒晕乎乎的从床榻上睁开眼睛,感觉身上压着什么东西,不由得一把推开,引来了怀中美姬的娇嗔。
鼻子里嗅到的,尽是一种脂粉味儿,还有尚未完全褪去的酒气。
后匡瓒睡眼惺忪的环顾四周,只见跟自己躺在一起的,有两个烟雨楼的ji女,还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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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瞧窗台的方向,还是黑乎乎的一片,似乎是尚处于黑夜,并没有天亮。
这让后匡瓒一时间不禁泛起了迷糊。
他都睡得腰酸背痛的,何故还没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