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李彝殷闻听铁力的那一番话,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很是猖狂,很是不屑。
铁力为之恼羞成怒,叱道:“大帅,你笑什么?”
“呵呵!”
李彝殷轻蔑的笑了笑,道:“铁力,老夫是在笑你愚蠢、无知。”
“杨骁小儿是何许人也?此子残忍、傲慢、暴虐,有着杨屠夫之称。”
“我们在丰州滩烧杀抢掠,屠戮了那么多的汉人百姓,杨骁岂能无动于衷?”
“还记得杨骁适才入主丰州滩之时,惨遭屠戮的党项三部吗?包括老弱妇孺在内,三四万的党项族人,他说杀就杀,眉头都不皱一下!”
“现在放下武器,向杨骁归降,岂不是自找死路吗?”
“这……”
铁力一时语塞,也无法辩驳李彝殷的这一番话。
他们已经上了李彝殷的贼船,如今还想下船,去博取杨骁的原谅,这可能吗?
区区几万党项人的性命,想必杨骁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看样子,他们只能跟着李彝殷一条道走到黑了。
“唉!”
铁力无奈的叹了口气,旋即向李彝殷道歉,取得了后者的谅解。
毕竟,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李彝殷看见就连铁力都被自己说服,颇为得意,又把目光放在不远处的李光信身上。
李光信原来是李彝殷的堂侄子,因为昔日跟随李彝殷一起前往汴京而逃过一劫。
现如今,膝下无子的李彝殷,已经把李光信收为了自己的养子,对其寄予厚望。
“光信,杨骁那边有动向吗?”
见到李彝殷发问,李光信忙不迭的站起身,禀告道:“父帅,之前有探子快马来报,说杨骁所部兵马已经进抵绥州的地界,现在动向不明。”
“不过,他可能会第一时间赶回明州。”
听到这话,李彝殷摇了摇头,道:“以老夫对杨骁的了解,他得知我军西奔宥州的消息,怕是不会干看着。”
“这……父帅,你是说,杨骁可能已经派兵在赶来宥州的路上?”
“不错。”
李彝殷沉声道:“再多派一些斥候游骑外出打探,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诺!”
李光信暂时答应下来。
而李彝殷估测,倘若杨骁果真派出几千精兵强将,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追赶过来的话,现在差不多抵达宥州的地界了。
当然,他还不敢确定,大明军的铁骑兵会不会在这冷雨夜中,还是一如既往的狂飙突进。
这般恶劣的天气,不适合作战,此乃兵家之大忌也。
只是李彝殷不得不防。
而今有一部分的党项人,还在赶来宥州的路上,并未跟李彝殷会合。
李彝殷倒是并不介意再等上一两日。
前提是杨骁所派出的兵马不会来得太快。
翌日。
雨夜过后,天气微凉,空气中夹杂着些许的露珠、雾水。
杨业、赵匡赞所率领的五千铁骑兵一路狂飙突进,赶到了白沟河附近。
经过一天一夜的驰骋,他们的脸上都有了倦意,衣甲上尽是水雾,湿漉漉的,穿在身上格外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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