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许娇上过初中现在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工作,居委会帮她解决了,让她在居委会当了干事,虽然只是做一些跑腿的活儿,但也算是个正经工作了。
try{ggauto();} catch(ex){}
尤其是。
许娇年轻,一些和街道办联系的工作几乎都交给她去办了,经常和街道办的人打交道,谁还能小觑,周氏还敢逼迫着她嫁给谷雷给儿子许大茂换亲?周氏自然是不敢的!
居委会的人陪着许娇到许家收拾东西说要搬到居委会那边住的时候周氏眼睛瞪得大大的,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几天之后。
谷雷满心高兴的过来找许娇的时候扑了个空。
得知许娇在居委会找了工作,成了公家的人,谷雷开始大闹了,说许家不讲信用,居然骗婚。
就连妹妹谷雨都劝说谷雷就这么算了,谷雷却是忍不下这口气。
回家找了十几个亲戚朋友一起到扎钢厂闹、到家属楼那里闹,还到四合院儿闹,说是自己的媳妇儿没了,他要鱼死网破,就算是自己不要名声也要让许家成为过街老鼠一样的存在。
周氏到四合院儿找许大茂夫妻两个商量对策的时候被谷雷堵在后院儿。
谷雷指着周氏的鼻子骂她骗婚,还说许家靠着女儿赚钱,许娇不知道收了她多少好处了居然不嫁给她,简直是无耻,质问周氏要将自己女儿许给几家,赚多少钱才罢休。
周氏面色通红,最后不得不答应给谷家一百块钱了结此事,除了谷雷花在许娇身上那点儿钱,剩下的就当是给娶谷雨的彩礼了。
许家和谷家不存在换亲这回事儿。
事情败露了。
就算是真的娶了许娇,合作社的领导怕也不会让他安稳,得了一百块钱,在乡下娶一个媳妇儿还不容易?
谷雷答应和解了。
临走的时候还讽刺道:“你去告诉你女儿,不是他不嫁我,而是我不要他了,她不知道和我有婚约就敢大手大脚的花我的钱,也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家伙,能是一个好女人?这样的女人我才不要呢,让她别把自己看的太高,其实,要不是你们不守承诺,我绝对不会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大费周章!”
周氏的自尊心再次被打击了。
她强忍着没有进行反击。
眼见着谷雷带着人走了,她转身看了许大茂夫妻两个一眼,灰溜溜的走了。
事到如今。
也算是真相大白了。
许家先是答应和谷家换亲又后悔。
四合院儿的邻居们会怎么看她们许家?
周氏没脸再待下去。
许大茂夫妻两个也没脸再待下去了。
只是。
除了四合院儿。
他们还能去哪里?
夫妻两个只能采取尽量少和邻居们接触的方式避免尴尬,许大茂回家吃过饭以后就去工作,谷雨则是尽量的深居简出。
当年有百分之几十多的农民参加了合作社,有百分之八十多的人参加了高级社。
所谓的高级社就是集体化的程度更高。
荒地、林地甚至是家禽、家畜都收归合作社所有,一切生产资料归公。
交足郭嘉的、留够集体的,剩下的才是个人的。
麦收以后就开始结算,留给个人的东西已经不多了,还要根据个人在半年内所得的工分分配剩下的一点儿财富。
很多人都是半年只有几十块钱的收入,还不如城市工人一两个月的工资高,积极性被消磨殆尽,很多人都想着要往城市里跑,想要进城当工人。
合作社自然是不会轻易同意的,但还是有很多人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进城了,很多人都到了京城、魔都等大城市。
袁树森一家就是成功进成的那批人当中之一。
他得了血吸虫病之后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和合作社的领导说要找个地方治疗,将首选地点定在了京城,说是自己的病实在是太严重,要是不到京城大医院看病的话怕是没多久活头。
袁树森的后遗症是肝硬化,腹水。
肝脏是血吸虫主要侵害的脏器之一。
虫卵随门静脉血流到达肝脏,病变主要在汇管区,以左叶更为明显。
急性期肝脏轻度肿大,表面及切面可见多个大小不等的灰白或灰黄色、粟粒或绿豆大小的结节。
慢性期,肝内可见慢性虫卵结节和纤维化。
感染较轻的病例,仅在汇管区有少量慢性虫卵结节。
长期重度感染的病例,汇管区周围有大量纤维组织增生,肝因严重纤维化而变硬、变小;肝表面不平,有浅的沟纹分割成若干大小不等稍隆起分区,严重时形成粗大结节。
临床上常出现腹水、巨脾、食管静脉曲张等表现。
袁树森手上有县医院开的证明,说是他们医院太小治不了这种病,要是一直得不到良好的治疗,很快就没命了。
合作社的领导也有些担心。
要是袁树森死了,他的妻儿怕是要闹,名声不好。
领导特意给他批了一笔医药费,还给他写了介绍信到京城去找大医院诊治。
袁树森将家里的房子都卖了,带着妻子和儿子一起到了京城。
进京以后,他们并没有立即找医院给袁树森治病,而是先找了一家旅馆住下玩了几天,打听到六院在治疗血吸虫方面很在行就找到六院附近的居委会说明情况,还要求居委会帮忙找个工作,他要在六院进行长期治疗,要是不找个工作他们还不得饿死啊!
一家三人声泪俱下。
袁树森当时就要给居委会大妈跪下。
他是南方人,本身就长的白,再加上是瘦高个,看起来还真像是个长期饱受疾病折磨的人。
居委会大妈动了恻隐之心,介绍袁树森到扎钢厂工作。
见领导的时候袁树森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他的老家是多么多么的艰苦,自己在合作社的时候是多么多么努力的干活儿,原先也是一个魁梧的汉子,现在却成了这样。
还说他虽然变瘦了,但是依旧是有不少力气,只要扎钢厂愿意收留他,他肯定会努力工作,不让领导失望。
最后。
这家伙被安排到钳工车间做了学徒,每月工资十八块钱。
领导询问工资少不少的时候袁树森憨笑着说道:“不少了,我没有想到自己还能赚这么多钱!”
在老家乡下的时候,一家三口一起下地干活儿也得不到相当于这么多钱的工分啊!
本来。
厂办的人是想要安排袁家人住到家属楼的。
可是袁树森夫妻两个都是吓的双腿发抖,说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高的建筑,不敢上去。
厂办的人心里骂了他们几句,还真的想到了办法,将他们带到了四合院儿。
让他们在阎解成家东边的两间房子里住了下来。
原来的户主被调到其他地方工作了,在当地分了房子,按照约定,这两间房子就是公家的。
扎钢厂有权处理,让袁家三人住了进来。
刚刚进京就有了工作,袁家人自然是很高兴。
在四合院儿待了两三天袁树森的妻子赵芳就和三大妈搭上话了,听说四合院儿里有三位大爷,平时这三位大爷管理着四合院儿里的大事小情,袁家人还特意的去拜访了三位大爷。
袁树森和易中海等三人说话的时候一直客客气气的,特别是对易中海这个一大爷更是恭敬。
易中海很是高兴,还说以后可以跟着自己学习钳工技术,三年后学徒期满就可以慢慢提升工资待遇了。
袁树森用一种很尊敬的语气试探着询问易中海的工资,易中海非常骄傲的说自己已经是七级钳工,每个月的工资有九十块钱。
袁树森佩服不已,看着易中海的眼中冒着精光。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这么高的工资。
“好好跟着我干吧,将来会有出息的!”易中海微笑着说道。
他看出了袁树森眼里的敬仰和期望,很是得意。
“多谢一大爷提点,我会努力的!”袁树森恭恭敬敬的说道。